一整晚的冷热交替,司倾身上黏糊的难受,打算给梁月打电话让她帮忙带点衣服过来换洗一下,不料才接通梁月就问她怎么样,说自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原来是司南叫她帮忙的,但司南没这么细心,那只能是江行告诉他,让他麻烦梁月的了。
江行很细心。
司倾一直都知道。
喝完粥后司倾躺了回去,护士刚好来输液,她情绪波动了会觉得疲累,想睡觉,江行安抚她道:“没事,姐姐,你睡吧,我看着盐水的。”
听见这话,司倾安心的睡了过去。
梁月到的时候,司倾还在沉睡,她也没有打扰司倾,更没和江行搭话,江行也仿佛没看见她似的,定定看着司倾,一会又看看输液袋。
她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少年头发浓黑的后脑,这小子穿了件粉色的毛衣,从后面看着那白皙的后颈弧度漂亮,衣服把他衬得柔和了几分。
只是他太专心了,他看着司倾太专注了。
而且听司南说他在医院,想来他整晚都在这里,像之前司倾陪着他一样。
司倾对他好,但梁月能感觉到的是爱护的那种好,可江行对她的好,太柔情了,和司南对司倾的好不一样,让人不免猜疑……
梁月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突然,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病房突兀响起,江行蹙了蹙眉,这手机铃声不是他和司倾的,那只能是…。。
“喂?”
梁月小心的接起电话,才站起身,司倾就睁开了眼,她偏过头去,见江行不太高兴,江行一看她醒来,不高兴散开了,对她笑了笑。
司倾视线越过他,看向正捂着手机要出去接的梁月,她温声道:“阿月。”
梁月一顿,朝她看过来,愧疚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事,我已经睡得更久了。”
“都怪你!”
梁月对着电话气哄哄的吼了一句,没好气道:“四楼,左手走道最后一间,你自己上来。”
司倾:“……”
梁月挂了电话,朝司倾笑,司倾眉头一挑:“蒋恒?”
梁月点了点头,急忙解释道:“他自己要来的,说看看你。”
那还不是有你在?
司倾没说明,调侃道:“他应该喜欢你。”
梁月瞪大眼睛,脸上顿时红开,她连忙走到司倾床边站定,眼神闪躲着辩驳:“他没有,我们就是关系好。”
司倾有些好笑,也不拆穿她,认同道:“确实,那我瞎说了。”
梁月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脸涨的红,蒋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梁月站在司倾床边,脸红红的,站的拘谨,看着有些害羞?
他惊奇一笑,她还会害羞?
三人听到一声轻笑,朝门口一看,男人提着果篮出现,梁月狠狠瞪了他一眼。
蒋恒:“……”
蒋恒早已被瞪得习以为常,他不着痕迹的看了江行一眼,对司倾祝愿道:“司倾,祝你早日康复。”
司倾看了梁月一眼,礼貌道:“谢谢,就是发烧。”
“发烧也得重视啊,京市越来越冷了,容易感冒。”
蒋恒边说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退过去坐进沙发,司倾说了声“确实,”,便看向梁月笑道:“你别在这站着了,去沙发上坐坐吧。”
梁月像是证明什么似的,手朝吊瓶指了指,“我帮你看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