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炎天的存在,秋栗子预想中苦哈哈的跪在圣坛上滴水不进的祈雨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秋栗子刚到圣坛就有丝丝肉香扑鼻累,炎天早在圣火上架起了烧烤架子。
秋栗子有点不确定,“咱们这样真的好吗?”
炎天无所谓的摊开手,“不然咱俩喝西北风?以前祈雨都是这么过来的,否则你以为我这一手醇熟的烧烤技术是怎么练就的?”
“……”
月亮很大,天气微暖,四月末五月初的天最是清爽宜人。
秋栗子蹲在一边流口水,一边忍不住的吐槽,“别说,以后你要是不当教主倒是可以考虑去路边支个烧烤摊子。”
炎天给鸡翅翻了个身,“这个倒是真没想过。我以前倒是想过不当教主可以卖身的,以我的姿色艳压群芳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要是咱们教主说那无可厚非,至于炎天,秋栗子瞅了眼炎天小鸡崽子的似的身体,撇撇嘴,特别嫌弃。
炭烧的正旺,第一波烧烤终于烤好了,秋栗子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啃,烫的直呼气。炎天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劝道,“圣女你这还没嫁人呢,注意点形象可好?”
秋栗子嘴里塞满香喷喷的鸡肉,含糊不清的回了句,“你都说了我是圣女,嫁给蛇吗?”
炎天叹了声气,嘟囔了句,“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
“你说啥?”
炎天连忙改口,“我说你跟九幽的教主很熟吗?”
秋栗子下意识的躲开了炎天的视线,“也不是非常熟吧?”也就是睡在一起的关系而已呀。秋栗子忽然想到前两天炎天和教主两个人蹲在小旮旯暗搓搓的要做坏事的场景,忍不住多问了句,“话说,你跟那个九幽的教主认识?”
“也不能说是认识。”
秋栗子切了一声,“何必如此,此时夜深人静,四周无人,说说又无妨。”
炎天不为所动,“秘密都是用秘密换的,圣女不妨先说说你同九幽教主的关系?”
秋栗子还没有傻到去自曝教主未来夫人的地步,她还是想平安喜乐的多活两天。她也吃的差不多了,一甩鸡骨头,“当我没问。你先跪着吧,我睡会儿先。”秋栗子随手从圣坛上盛开的圣莲上揪了一大片荷叶盖到身上,以地为褥,荷叶为被,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炎天笑笑,继续喝着小酒唱着歌,啃着鸡肉等着人。
不一会儿,果然一白衣少年迎着月光前来。炎天抬头一看来人,轻笑出声,“怎么着,人在我这儿你还不放心?”
“就是在你这里我才不放心。”柳木生说着话就走到秋栗子跟前,皱眉看着缩在荷叶堆里成一团的秋栗子。他就猜到会这样,好在他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带来了帐篷,左护法放下他的大刀默默的在一边撑帐篷,内心自我催眠那边睡的四仰八叉的货绝对不是他们未来的教主夫人。
然而他们教主再次默默的用行动打翻了左护法的自我催眠,只见柳木生蹲下。身,轻柔的把秋栗子扶起来抱在了怀里,还不忘把她蒙了一脸的头发给拨开,分外温柔。
炎天看到此情此景,实在难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同他记忆中那个狠绝的男孩子联系在一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才改变了那个记忆中像暗器一样的男孩子。
“你这样让人看着慎得慌。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也不想圣女睡地上的,但是问题是,我要是给她安顿好了岂不是抢占了你的风头,放心,我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兄弟妻不可欺嘛。”
柳木生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话唠炎天,整天叨逼叨叨逼叨的,从小就这样,快十年了,竟然还是这个模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而这边左护法也已经把帐篷搭好了。
秋栗子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腾云驾雾飞上天了,连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教主抱在怀里,她果然是上天了吗?教主竟然会公主抱。
“我肯定是在做梦。”
“是梦,睡吧。”
一定是梦,教主不可能这么有男友力,秋栗子放心的睡了,不过这梦做的挺不错。
秋栗子第二天是在圣坛上醒来的,但是绝对不是昨天以地为席以荷叶为被的状态,她住在了一个帐篷里,而她的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只教主,九幽的。
“教主你咋又跑这儿来了?”
“没有栗子我睡不着。”柳木生说着就又往秋栗子跟前凑了凑。
秋栗子脖子有点睡落枕了,心情极度不爽,“你不认识我的时候不是睡的好好的嘛,我以后要是死了你还不睡觉了是怎么的?”
教主笑道,“我不会让栗子死的。”
秋栗子本来想跟他历数近几代教主夫人的下场,然而当她对上教主的视线,只觉得喉咙一哽,什么都没说出来。教主表情太认真,如果这都能演出来,那他的演技真的是无敌了。
天才蒙蒙亮,为了防着祭司那个早睡早起的老年人过来查看,秋栗子决定爬起来去祭坛上乖乖的跪好,然而当前首要任务是打发了眼前这只。
“我先去跪着,你赶紧回去吧,你说你放着高床软枕你不睡,跟我凑什么热闹,难受不难受?赶紧回去补个觉。”嫌弃了一番,秋栗子不忘嘱咐了句,“吃了早饭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