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瞬间他都很想逃跑。
可是先生的手臂像一间囚牢,不容置喙的圈禁着他——
不用暴力,而用一种更为玄妙无形的东西。
可那种东西是什么呢?
曲川不知道。
他的头脑坏掉了,只对疼痛、羞辱以及和这些相伴而生的性欲感受清晰,不足以让他处理其他的太过复杂的思考。
很早之前,他就隐约感受到了这种无力的迟钝。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温棋告诉他,一条狗不需要聪明,只需要听话。
所以,他要听先生的话。
“过来些。”
先生命令他。
曲川“嗯”了一声,向先生怀里挪动了一点点。
先生的手臂很长,绕过背脊放在他头顶上,指节明晰的修长手指微微张开,一下子就覆住了大半个头颅。
“下午跟我出去。”
听到要出去,曲川又开始发抖。
他很害怕外面,也不愿意见人。
可他不想违背先生的要求。
当然,这“不想”中胆怯的成分很多,却并不能被完完整整的定义为“不敢”。
组成他恐惧的东西很复杂,但这些并不源自于先生。
先生很好。
“是,先生。”曲川抖着嘴唇说。
搭在头上的手摸了摸他,先生冷淡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不用怕,我会陪你。”
“嗯,谢谢您。”
曲川温顺的道谢,可是心里的恐惧并不因为先生的陪伴消失。
从前,温棋也会跟他一起出去。但不是带他露出,就是进行公调,或者在一个大一些的场地里,和别人一起玩弄他。
先生也会这样吗?
他有些不确定,毕竟他身上仅剩的也只有这点价值了——
被羞辱、玩弄、操干,以供人取乐。
“你的膝盖损伤很严重,可能需要做个手术,我约了私人医生,你不会见到很多人。”
先生难得用了比较长的句子向他解释。
曲川垂下眼皮,眼睛有些发酸。先生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却用那么卑劣的想法去揣测……
他是先生的狗,先生想要怎么对他都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先生从没有对他做任何恶劣的事。
不但没有,还关心他的身体。细心体察到他害怕见人情绪,并且仁慈的包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