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会到这里来?&rdo;这里荒凉无比,又有野兽出没,而珍女身后却没有一个婢女,这令白苏很是奇怪。珍女脸颊上浮起一层红晕,眼神有些慌乱,&ldo;我,我只是随便走走。&rdo;正在这时,白苏遣去取工具的婢女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铁锄。婢女见到白珍,忙行礼,&ldo;见过珍女。&rdo;白苏也不想多过问别人的事情,兀自接过锄头,要去挖那些茶树。婢女忙拦了下来,&ldo;小姐要做什么?吩咐奴婢来做吧。&rdo;&ldo;你不会挖的,我先教你。&rdo;白苏边说边熟练的挥动锄头。珍女奇怪的看着白苏,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还对花糙有研究。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铁铲,锄头也又钝又重,她只是挥动几下锄头而已,额上便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即便茶树生的不大,白苏勉力连根刨出一棵时,已经感觉脚下虚浮,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更是毫无人色。白苏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ldo;小姐!&rdo;两名婢女齐声惊呼,慌忙扶住她。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比患有心脏病时还要弱上几分。珍女也一下子慌了手脚,不过到底是白老爷致力栽培的名门贵女,她只是慌乱片刻又恢复镇定,随手指着一个婢女道,&ldo;你,快把素女扶回成妆院!&rdo;见另一婢女也要上来帮忙,素女气急败坏的道,&ldo;还不速速去叫医者!&rdo;偷情(修改)&ldo;不必!&rdo;白苏忙出言阻止,&ldo;我不过是身子虚弱,稍微休息一下就好。&rdo;叫医者,岂不是要全世界都知道她上吊?白苏倒也不在意被别人知道,但既然婆主事瞒下了,必然是有原因的,自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能随便拆台呢!况且,直觉告诉她,婆主事没有恶意。珍女神色犹豫,见白苏态度坚定,脸上渐渐的又回复一些血色,似乎真的没有大碍,也就没有再强求,只是缓和语气道,&ldo;你眼下应当卧c黄修养,这些东西都交给她们办。&rdo;&ldo;嗯。&rdo;白苏随意应了一声,不放心的向两婢女交代,&ldo;不能伤到根精,连土一起挖。现在就开始挖,晚上带回成妆院,越多越好。&rdo;珍女迟疑一下,吩咐婢女道,&ldo;你们一人去前院寻婆主事,请她播几个小厮过来帮忙,另一人随我扶着素女回去。&rdo;白府的小厮各司其职,纵使他们手上无事,等到婆主事调出人手,也应该是三四个时辰以后。珍女松了口气,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素女身边的侍婢全都更换了,竟然连贴身侍婢也都被换掉。近些日子婆主事行事怪异,珍女觉得不宜此久留,万一被婆主事的人遇见那可就不妙了。&ldo;二姐今日到后园可是有要事?现在回去没关系吗?&rdo;她还是不习惯古代的措词,更不习惯把一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的女孩叫姐姐。珍女扶着白苏的手明显一颤,对旁边正搀扶白苏的婢女道,&ldo;你离远一些,我要同你家主子说几句话。&rdo;那婢女应了一声,迅速的退出一丈之外。珍女扭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嗔道,&ldo;你休要匡我!我与陆扬的事你岂会不知?你可不要泄露出去,否则父亲父亲&rdo;珍女明汪汪的大眼里渐渐蒙上一层雾气,如今连见一面都只能偷偷摸摸,她再过半年就及笄了,到时候若是陆扬还没有一官半职,恐怕此生相守无望了罢!白苏被小小的惊了一把,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谁知还真有点事儿。不过珍女这样私密的事情都能让白素知道,看来她们姐们关系不错。&ldo;那人若真心想与你好,怎么不来提亲?&rdo;白苏道。珍女颜色暗淡下来,包在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滚落,&ldo;父亲不惜重金请老师教我们姐妹才艺,定是想将我等献与权贵。陆扬只是庶民但他哥哥是卫尉寺少卿,等到他也能谋得官职,父亲必然答应。&rdo;卫尉寺少卿,似乎是个不小的官职!看着珍女的黯然的神色,就知道希望渺茫。白苏对这个天真的女孩很有好感,不由得替她担心,&ldo;你随我回去,陆扬找不到你怎么办?&rdo;珍女道,&ldo;无事,他见我不在,自会离去。&rdo;她虽强自打起精神,可声音中的哽咽依旧清晰可闻。白苏有些后悔问起这事,一路上也没再说话,两人沉默着走入成妆院。进屋时,白苏忽然想到身后还有个人,便吩咐她把去前院的婢女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