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紧张。
温甜深吸一口气,先打好招呼:“我长这么大还没打过人。”
龚博诚一听这话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你什么意思啊?”
温甜迅速把手里的钱砸在他脸上,啪地一声,龚博诚被砸蒙了,其他人倒吸了口凉气。
她是分次砸的,砸一次扔一摞。
一下一下砸下来,用足了力气。
龚博诚脸疼么?疼,但是好歹是钱,谁能跟钱过不去?
要是这小姑娘今天拿白纸扔他,他早就动手了。但是钱,是万能的。所以砸就砸吧。
粉红的百元钞票,砸在他脸上又散开,像落英一样掉了满地。
温甜一边砸一边骂:“骗应届生来给你做廉价劳动力,拖欠工资不发又用甲方做借口。”
“你避税就避税,还堂而皇之说微信转账方便。就欺负人家什么都不懂,要脸么?”
“再说,你对接过甲方么?你一丙方丁方公司的,项目外包出来给你做的罢了。充其量就是个赚差价的,也好意思自称龚总!”
“这年头什么人都好意思说自己是总么。你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请我看电影?我不看你就到处挑我毛病,一个大男人又猥琐又狭隘,占着个坑就觉得自己是CEO,大总裁。你有妄想症还是电视剧看多了?”
“你不是说我是千金大小姐么?你真说对了。你这破地方,我家公司厕所都比这大。你邀请我看电影,对我来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
那一摞钱终于扔完,温甜站在原地喘气。她没想到骂人竟然这么消耗体力。
她那些辱骂的话已经触及到男人的尊严了,龚博诚握了握双拳。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只能瞪着她:“撒泼完了?我什么时候想泡你了?你才是白日做梦吧。你工作能力不行,还不准别人辞退你么?你问问在座的其他人,我龚博诚什么时候拖欠过工资?”
他目光向后扫,刚刚看热闹的人纷纷低下头,没人应他,丝毫不给他面子。
龚博诚被噎了一下,转头道:“我是个男人,我就忍了。不能对你这个泼妇动手,你自己滚吧。”
“你这破地方我还真不想多呆,这五万块就当给你的棺材本。”
说完,她转头朝门口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对了,好心提醒你一句。不给员工交社保,拖欠工资,没有劳动合同,避税。以及,私下雇用未成年。这些,我已经去检举你了,而且都是拿到了证据的,你也别想过年了,从今天起,慢慢等消息喽。”
“你他妈什么意思?”龚博诚急了,被告了,能不急么?
他几步走上前,伸手要拉温甜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不能好聚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