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了?
昨晚装鬼吓他,又吐了他一身,她都不记得了?
还有,昨晚是他好心将她带回家里,并且让她睡在自己床上,要不是因为他只收拾出了一个房间,他才不会这么愚蠢。
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打呼噜的声音有多难听。
“不记得,就当没有发生过啊,神经病!”公输羽不耐烦地甩了下手,又爬上床去,准备补觉,刚从美国回来没有几天,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呢!
当没有发生过?
那就是有发生过啊!
顾小曼激动地上前扯开的被子,“你给我说清楚,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否则你早死了!”公输羽狠狠咬了一下钢牙,他就是太善良了,捡了一个神经病回来,昨晚就该把她丢到路边,让她自生自灭。
“你到底是谁?”
“老子是绑匪,看不出来?”
“绑……绑匪?”顾小曼惊的四处去找手机,准备报警,但是昨晚公输羽给她换衣的时候,不知把手机放哪儿了。
“你别报警,否则老子撕票!”公输羽凶狠地做了一个撕票的动作,“蹲下,别动,也不许哭,要是弄出一点声响,老子爆你菊花!”
顾小曼吓的登时菊花一紧,泪水生生地止住,抱头缓缓地蹲了下来。
公输羽见她老实下来,抓起被子,重新补觉。
顾小曼狐疑地望着他的侧脸,刀削一般的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要说他是绑匪,是不是帅了一点?
电视上的绑匪,不都是脑满肥肠,要么就是一脸猥琐的吗?
不过,古人云,人不可貌相,谁说长的帅就不能做绑匪?
何况,这个环境,确实也是符合绑架的地方,荒无人烟,就连求救的人也没有。
顾小曼万念俱灰,自己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对付的了一个强壮的绑匪?
过了片刻,看到公输羽已经睡熟,顾小曼缓缓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就往门外走去,刚一开门,就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去哪儿?”
顾小曼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大王,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保命要紧,金钱和节操都是身外物。
大王?
公输羽暗暗觉得好笑,她当是拍古装戏吗?
也罢,演戏演全套,谁叫她昨晚装鬼吓他,这笔账怎么也要算回来,“老子劫色不劫财!”
劫色!
顾小曼怔了半晌,继而带着哭腔哀求:“大王,你看,我长的一点都不漂亮,根本没色可劫,你还是放了我吧!”
“不会,我觉得你很漂亮。”
顾小曼平生听见无数次对她容貌的夸赞,不论真心还是假意,总能暗爽半天,但是这一次,是她听过最为毛骨悚然的夸赞,她感觉整个人生都不好了。
“蹲着别动!”
顾小曼自觉地蹲在墙脚,惊恐地望着公输羽,然后看着他走了出去。
公输羽下楼到了后院,昨晚帮她洗了背心裙,晾在屋檐下挂着的竹竿上,想来已经干了吧。
打开水龙头随意地漱口,洗脸,收了衣服正要拿给顾小曼换上,就听门外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公输羽急忙打开大门,但见顾小曼整个人坐倒在地,公输羽朝着二楼的窗口望去,窗户已经打开,她应该是顺着管道爬了下来,然后掉到地上。
她也太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