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尔这一摔,直接摔出了脚踝骨裂,这下,她没法再跑宣传,也没法接通告了,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养。
穆谦诚提着水果篮去看她:“怎么这么不小心?下个楼梯,居然也会摔着。”
夏熙尔靠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小说,听见动静,她抬起了头:“要是我说,是有人推我的,你会相信吗?”
穆谦诚一愣:“谁推的?”
“隋昀。”
“隋昀?他干嘛要推你?”穆谦诚有些惊讶,他虽然跟隋昀不和,但也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做。
“还不是因为顾雪。”夏熙尔合上书,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我昨天不小心推了顾雪一下,然后隋昀就报复我了。”
穆谦诚皱了皱眉:“你报警了吗?他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致人轻伤了吧?”
夏熙尔叹了口气:“当时就我和他两个人,而且,楼道里也没有摄像头,他要是不承认,就算警察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穆谦诚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夏熙尔抬手搭在他肩上,有些委屈地说着:“谦诚,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那该怎么办啊?”夏熙尔很满意穆谦诚的回答,她说了这么多,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一想起隋昀对自己的警告,夏熙尔心里就有点发憷,她不敢再去招惹隋昀,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想到了让穆谦诚替自己出头。
穆谦诚许久没说话,夹在指间的香烟上积起了长长一截烟灰,夏熙尔等的有点不耐烦:“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隋昀身上那串挂坠。”穆谦诚往手边的空茶杯里,弹了弹烟灰。
夏熙尔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我问你现在该怎么办,你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穆谦诚不答反问:“你见过隋昀的挂坠吗?”
“没有。”夏熙尔不悦地嘟囔道:“我吃饱了撑的,才会去关心那些。”
穆谦诚神情严肃:“我总觉得那串东西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夏熙尔意兴阑珊,对这个话题完全没兴趣。
“我上次故意拿了隋昀的挂坠,你猜后来发生什么了?”穆谦诚神秘兮兮地说着:“我一戴上它,就感觉浑身充满了表演*,演技也急剧飙升,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悟性提高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果真是悟性高了,为什么拿掉挂坠之后,演技又回去了?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挂坠的作用。”
夏熙尔也听说了这件事,但她只知道穆谦诚拿了隋昀的挂坠,不知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不过,她显然没把对方说的话当真:“得了吧,要是那东西真这么神奇,你后来怎么没拿到男一号的角色?”
“这件事,说起来更邪乎。”提起这事,穆谦诚就来气:“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什么时候见我犯过失心疯?我一直想不通,那天在试镜的时候,我怎么就突然情绪失控了呢?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应该也和挂坠有关,那东西肯定有鬼。”
听到“有鬼”,夏熙尔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这些?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穆谦诚思索了一阵,淡淡说道:“你听说过,东南亚地区流行的降头术吗?一旦被下了降头,就会受人操控,失去心智。我想,那串挂坠可能也跟降头术差不多吧。”
“你是说,隋昀中邪了?”夏熙尔听得毛骨悚然,一想到昨天,隋昀看自己时那阴恻恻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穆谦诚深深吸了几口烟,然后碾灭了烟头,扔进了茶杯里,夏熙尔抓住他的胳膊,神色有些怯怯的:“那……那咱们以后,还是离隋昀远点吧。”
“怕什么?要真是这样,反倒好办了。”穆谦诚轻轻拍了拍夏熙尔的手背:“如果隋昀是靠那串挂坠,才有了如今的成就,那我们只要把它夺走,就能毁了隋昀。我了解过隋昀的经历,他没学过表演,自身应该没什么演技,要是没了挂坠的帮助,估计他以后就没法再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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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义打算把现在的助理辞了,重新再招一个,招聘这种事本来是人力资源部负责的,然而,他却坚持亲力亲为,由他亲自出马物色助理人选。除此之外,这次的招聘要求也很特别:不限年龄,不限性别,只要求应聘者的名字里带有“木”字。
盛泽义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翻阅着一叠简历,那些简历上的名字都很有特色:林桦,木冬,肖梓树,宋梨,林森森……
林森森?盛泽义动作一顿,盯着那份简历看了一阵,一个木,两个木,三个木……好家伙,这人的名字里有八个木字。
他立刻拿起电话,根据简历上所留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