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那辆车径直开到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男人,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然后,向躺在躺椅上的那男人走了过去。
“龙哥可真会享受呀!”来人脸上阴冷,笑的叫人胆寒。
躺在躺椅上那个叫龙哥的人像是睡着了,听到有人说话,这才坐起来,慢吞吞地转过身:“哟,是你呀?真不好意思,游了会儿泳,有点累,睡着了。快,快请坐。”
“龙哥大晌午头的还能睡上一觉,真会保养呀!”来人拉过椅子,在龙歌的对面坐了下来。
龙哥围上浴巾,走到太阳伞下,拿起桌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支雪茄烟递到来人面前。来人摆摆手,没有接。龙哥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吐出一缕烟后,这才冲着来人说道:“鑫飞老弟这么急三火四地要见我,不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呀。”
龙哥说的鑫飞,姓徐,叫徐鑫飞,三十多岁,在福阳地面上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各路的吓兵蟹将都惧他几分,而唯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就是眼前这位叫龙哥的人。
徐鑫飞年轻气盛,对龙哥势力他虽然很清楚,但他却从来不惧怕他。今天,他见到龙哥居然穿着游泳裤头见他,知道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有几分不快。他看了一眼龙哥身后穿着泳装的女人,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扫了龙哥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像龙哥这把年龄的人,还能有如此雅兴,真叫人羡慕呀。”
龙哥知道徐鑫飞话里面的意思是说他没把徐鑫飞放在眼里,龙哥并不生气,他之所以要以这种方式见徐鑫飞也是他有意安排的。他想让姓徐的知道,我老龙还没老到什么也干了的地步呢。
“哈哈哈哈。”龙哥笑得声音很响,摆晃着手:“不行了,不行了,我像你那个年龄的时候,就这样的女人,一晚上弄个三俩儿的都不在话下,而且,准叫她们服服帖帖,可现在真的不行了,就这一个弄得都有点力不从心呀!唉呀呀,这人嘛,说不行呀可真的就不行了。”
徐鑫飞知道龙哥是在跟他绕圈子,虽然心里在骂他是个老不死的色棍,嘴上却不失恭敬地说:“你还行。像你这样年龄的人还能干这种事儿,真是不容易呀。”
龙哥听徐鑫飞对他说这种不冷不热的话,猜测到了徐鑫飞对他不满意,暗暗骂徐鑫飞这个小免崽子,你别小瞧了爷,总有一天,爷我会叫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龙老大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他嘴上却含着笑,跟徐鑫飞兜着圈子。
“你抬举大哥了,我也只是跟你们吹吹牛,如果动起真格的,我肯定没你们年轻人好使。”
徐鑫飞见龙哥东扯葫芦西扯瓢,始终不谈正事,心里的火就鼓鼓地往上窜,恨不得立马把他碎尸万段。但徐鑫飞心里清楚,毕竟这是在龙哥的一亩三分地上,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人家人多势众,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只能暂时压压自己心头的火气,日后再找机会报这次羞辱之仇。
“龙哥,我今天来见你,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问,云天娱乐城那个小姐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徐鑫飞单刀直入,直捅要害。
龙哥对徐鑫飞的突然发问虽然早不有心理准备,但像徐鑫飞这种问话的口气却叫他始料不及。他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右眼直视着徐鑫飞。
“你什么意思?”
徐鑫飞见龙哥说话的语气低沉,咄咄逼人,心里也怯了几分。
“我只想知道,那个小姐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龙哥翻着白眼皮盯着徐鑫飞,他用手指着徐鑫飞的鼻子。
“你说,我为什么要杀她?”
徐鑫飞心里清楚,杀害王东梅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叫龙哥的人,除此之外,没人敢做这件事儿。他也知道王东梅为什么被杀,但他不能说出来龙哥要杀害王东梅的理由,那样一来,他徐鑫飞不就成了不打自招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徐鑫飞并不是不能自圆其说,而是不想说得太明白了。
“年轻人,考虑问题要全面,说出的话要负责任,你没凭没据地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有这么办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