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这个歌厅这么长时间了,王东梅经常接触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吧?”王向东像是在说,其实是在问。
“她接触过的那些男人,素质都不算怎么太高。”女孩的心理被高峰征服了:“我有时候还问自己,像王东梅那样的人怎么会跟那些人来往呢。”
高峰将那女孩引上来了道,尽量以为王东梅为话题,聊出那些跟王东梅经常接触过的人都是那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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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东梅接触的都是正经人,她会有今天吗?”高峰尽量不把话说全了,留着给那个女孩说。
“其实,那些经常找王东梅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只感觉他们神兮兮,一个个鼻涕拉扯的,像是抽大烟似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高峰觉得她所说的这些非常重要。
高峰看了一眼王向东,见王向东跟那个美少又是掷骰子又是喝酒的,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俩在说什么,就又开始往下聊。
“歌厅里也是经常有人吸毒。”高峰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吸毒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高峰的话是想引起女孩的好奇心,果不其然,那女孩问道:“你能看出来?”
“不用看,只要你能说出他们的长相、神态,百分之百我能猜出来他们是不是吸毒的人。不信,你说说看。”
也许是与已无关,或者是涉世不深,那女孩以为高峰是在跟她闲聊,并没有把高峰的话放在心上,兴趣十足地跟着高峰的往下聊。
“那些经常找王东梅的人,多数都不算胖,脸上无光,睡眼醒松,无精打采,就像电影里那些抽大烟那些人的样子。”
那女孩并不等高峰为她的描述下结论,自己就先认定那些人就是大烟混子,说明云天娱乐城很有可能暗藏着毒品交易的窝点,这引起了高峰的警惕。
高峰忽然有一个想法,想叫这个女孩当他的卧底、眼线,如果在云天娱乐城有这样一个卧底,那对侦破工作将有极大的帮助。
高峰为自己的想法而兴奋。刑事侦查需要卧底、需要眼前,特别是涉及到毒品犯罪更是如此,如今,在他的面前,有这样一位这样的女孩,她如果能够成为自己的眼线,自己将来的工作会大有起色的。
王向东见高峰与那女孩既不喝酒,也不唱歌,而是坐在一起聊起了没完,不知道他摸得情况如何,也没敢提出散场,便冲着高峰问道:“怎么不唱了?”
高峰正在想着心事,被王向东这么一问,立刻明白了王向东的意思是问他结束了没有。他正在考虑如何才能让那女孩做自己的眼线,只好对王向东说:“你们先唱吧!”
王向东明白了高峰的意思,拿起话筒去点歌。
高峰刚才还为自己的突发奇想而兴奋不已,只片刻工夫,他就改变了主意。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愚,毫无男人之心。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让一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女孩子干这种危险的事儿呢?一个纯真无邪的女孩怎么能跟毒品、犯罪联系到一块呢,这种想法简直就是缺乏人性,有这种想法的人就不配当警察。
高峰在一阵激情过后否定了要让那女孩为自己的当眼线的想法。他想在他离开歌厅之前导叮嘱她几句,叫她重新考虑她以后是否还要到歌厅当小姐,并告诉她,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要将他俩儿的谈话对任何人说。
那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里充满了泪珠。
高峰见女孩动了真情,心里也十分的不安。他知道,他现在无法帮助她,也不能给予更多的帮助,他从钱包里取出所有的钱送给了那个女孩。
“如果,你找不到别的工作还会到歌厅来吗?”
“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来。”
高峰沉思片刻,对那女孩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希望像你们这样的女孩能够安心留在学校里读书,完成你们的学业……,如果你真的因为生活所迫,找不到别的工作,而非要到歌厅当小姐的时候,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危险,你一定要第一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帮助你的。”
高峰在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交给了那个女孩。
女孩接过那张纸看了看她问:“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高峰冲她点点头,轻声对她说:“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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