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着绿色吊带,一如初见,丰腴坠在精致的锁骨下,波澜巧夺天工。温柏义目光往下游移,为行走方便,秦苒穿的一脚蹬,白底绿标鬼冢虎,察觉他在看她,不自在地缩起脚,往凳子底下躲了躲。
秦苒兜头软绵绵泼的那两滴水,实在好笑,看得出憋了气,但像没吃饱饭,一点没力气,“饿吗?”他问。
秦苒别开脸,大脑一片空白。这对话情形不在她的预设内,温柏义从没有这样冷淡地对待过她,以致她毫无招数。
“一个人来的?”他又问。
秦苒点头。
“住在哪?”
“班克罗夫酒店。”
他拿出手机,秦苒说,“别搜了,就在你学校旁边一公里。”
“那就是来找我的。”温柏义如释重负,“我以为我自作多情了呢。”
秦苒垂下眼,心头松了口气,“为什么删我好友?”温柏义不是这么幼稚的人。
暴烈的阳光下,泼的水和流的汗湿作一片,没会晒得半干,在干净的黑t上印出高饱和度的痕迹。
温柏义没有回答,只是问她,下午有安排吗?
她摇头,“我就是来找你的。”
温柏义低下头,唇抿成一条线,没让她察觉自己的偷笑,“好。”
她盯着他的眼睛,“我后来有去找你,你的东西都没搬走。”
她准备了很多话,恨不得拿出本子朗诵,但温柏义一动不动看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
太阳光朝每一处毛孔射箭,她等了等,见他不语,闷声赌气,“你没有话要说吗?”
“有。”
秦苒眼里燃火星子,“你说。”
“什么时候走?”他问。
好吧,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但秦苒这刻并不想听到,不过她还是乖乖回答了,“明天。”
这就是她病急乱投医,找到明明的原因。她以为可以在学校找到他,夏添也确实神通广大地找到他所在实验室的电话,可那边告知他这两天不来,由于不是正式研究员,只是进修生,所以没有联系方式。
秦苒原地急出两滴眼泪。夏添说,明天是彩虹跑,很多人都参加的,我们说不定可以偶遇。
她苦笑不止,基佬真浪漫。
现实哪儿来这么浪漫的事情,每个人脸上都溅满了彩色粉末,花花绿绿,亚洲人毫无特色的身材脸蛋湮没在人海,谁也认不出谁。
“这么快?”温柏义的脸上终于划过平静之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