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看见江嘉屹和林夭的样子,忽而又不确定了。
他叹息般笑了笑:“这次打算跟他几个月?”
林夭抽空看他一眼,清冷笑笑:“没想好。”
“啧,”周开祈靠着椅背,有些烦闷似的,“当初你跟我交往,一开口就是三个月。”
他挺无奈。
三个月,一开始明明也知道就是玩玩,谁知道他栽了,她却抽身得那么利落。
都说男人无情,她更甚男人。
林夭情绪不明地笑了笑,一路无言把他送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林夭望着空荡荡的马路,在想,如果可以,她从来不想三个月。
她甚至羡慕他们,可以如此坚定自己内心。
不像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也不清楚能给他们什么。
新年过后,海市的冬天似乎渐渐消了,猝不及防的、很猛也很短。
温度开始回升,一夜之间羽绒服都收回箱底,换上了短袖短衫。
林夭在三月中旬踏上了回西州的路,期间,她没有见过江嘉屹。
他们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多接触的机会。
也正好合她的意。
江意禾给她订了经济舱,因为她坚持自己付钱,所以不订那么贵的位置。
林夭穿了件黑色背心小吊带,外面套了件白的、近乎透明的纱织中长薄外套,搭了中长的裙子,和短靴。
很休闲利落的打扮,衬得她整个人身量薄得能随时被风卷走。
她照着机票上的位置,慢慢寻自己的座位,靠过道的位置。
跟她并排的,靠窗的位置已经坐了个人,深靠着椅背,在打电话。
窗户的光线落在他脸上,轮廓清隽好看。
一个多月没见,他头发比上次长了些。
江嘉屹目光扫过她,并不吃惊,淡淡地讲话:“嗯,这个价格可以,卖吧,不急的话等我回去处理。”
林夭站在过道上,睨了他两秒,他平静回视她,若无其事得像无辜路人。
最后她视线举得有些累,挪开,很确定——
他是故意跟她一起回去的。
她特意问过江意禾,江意禾说今年江嘉屹不回去。
林夭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抬起手,把随身带的包丢到上面的行李架上。
手就这么举起,微微垫高了脚尖。
她的小背心便随着她的动作翘起一截,露出若隐若现的腰,她一边把包塞进去,一边瞥江嘉屹。
“对,过几天就回,画廊的事你先处理……”
他的目光落在她腰际,在那发冷的白中晃了一眼。
身后人来人往,忽然有人不小心撞了林夭一把,连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