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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空气流通不开,宴柯自后视镜看到软在旁人身上没骨头似的梁浅,按下中控开了后车窗。
“七七,我难受……我这里真的好难受。”梁浅指指胸口,眼泪汪汪的扁着嘴。
谭柒哄着梁浅,跟哄小孩似的。
宴柯一边开着车一边分神看梁浅,见她软乎乎的样子,一时觉得好笑。
清醒的时候是枝带刺玫瑰,喝醉之后倒是收敛了浑身的刺,有了几分女人该有的柔软。
一路安静。
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安景花园,宴柯下车,绅士的替两位女士拉开车门。
梁浅嘟囔着喊渴,谭柒拍拍她的脸,说回家再喝,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就这么及时的递了过来。
宴柯单手插在裤兜里,饶有兴致的靠在车身上看着那眼神迷蒙,发丝凌乱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张口喝水的模样,忍下想要伸手替她拨开额前乱发的冲动。
道了谢,谭柒架起梁浅,有些吃力的往里走。
纵然梁浅再怎么轻,她也是个身高一六五的成年女性,谭柒喝了酒,晚上又闹了这么一通,着实体力不支,走五步要歇两步。
大概是看出她的为难,宴柯走到两人身后,问的是谭柒,视线却胶在梁浅脸上:“需要帮忙吗?”
见那眼睛里根本塞不下第二个人的架势,谭柒忙不迭将人推到宴柯怀里,顺手推舟道:“那就麻烦你了,送到电梯就好。”
宴柯点点头,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梁浅打横抱起,稳步跟在谭柒身后。
怀里的人软的不可思议,一双手软软的搭在他脖后,柔软面颊贴着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呼吸吐纳间,像是有电流不断蹿过,勾着他心乱如麻。
偏偏她喝醉了酒之后格外的不安分,迷瞪瞪的乱动,一会儿说他手臂太硬了膈的不舒服,一会儿又扯着本就足够低的领口喊热。
嗓音细细软软,很难不让他回忆起某些不合时宜的记忆。
女人的脸在夜色中红润动人,饱满双唇如诱人采摘的樱果,宴柯视线完全黏在怀里人的脸上,忽然就有些渴,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夜风拍在脸上,他深深吐纳,努力让思绪静下来。
短短几百米路,宴柯被折腾的够呛,最后他实在受不住,伸手掐了掐梁浅的脸,压低声音伏在她耳边警告道:“再乱动我就亲你了。”
梁浅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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