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疑给了正在大囧的帝后俩人一道曙光,苏珩想也没想的决定先去救大舅子。把长宁交给了青竹,苏珩拉了萧君雅的手,营救他大舅子去了。外头小雨刚好停了,亭子里面几人哪能错过这好戏,纷纷把孩子交给丫鬟,也跟着一块去了。……这群熊爹娘!春雨将停,柳丝正长,桃花正艳,正是一年好时光。——番外完——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各种忙,这章我没仔细检查,可能会有错字--嗯,明天我就走了,今天定制是来不及发了,我机油会上我作者号替我发布的【陶之夭夭,一,】番外:陶之夭夭(一)“陶英,这名字倒像是女儿家的。”萧清珏捻着酒杯,望着对面的清秀男子,漫不经心的的道了一句。陶莹听闻这话,面上略露尴尬,但极快的又隐了下去,“不瞒将军,家父家母一直希望能生个女儿的,这才将我的名字取了一个‘英’字。”她面带浅笑,细细回道。她声音里带着一种特有的质感,萧清珏以往并没有发现有那里不对。他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的道:“说起来,陶副将的声音听着也很怪,好像并不自然。”陶莹心头咯噔一跳,惊得她险些被喝进口中的酒呛着,她咽下喉中的酒,在脸上扯开一个淡笑,“将军这是怎么了,尽说些这奇怪的话。”陶莹也许不知道,她认为自己风轻云淡的笑容,其实笑的很是勉强,看在萧清珏眼睛里只觉得甚为有趣。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陶英,萧清珏唇角勾笑,不动声色的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次经过陶副将身边时,闻到了那种类似干花的味道,突然想起来我妹妹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我一向很喜欢闻的。“萧清珏笑的温润尔雅,眸里闪着一缕光亮,表情诚恳找不着一丝半点的掺假成分,若不是陶莹足够了解她的顶头上司,她都要信以为真了。在他身边待了两年多,她摸清了他性子脾性,也很好的隐瞒住了自己的女身,但是最近这些日子他对她的态度带了丝若有若无的探究,甚至是戏谑。直到今天出现这顿饭局,她才确定,自己的女身怕是被萧情珏知晓了。“干花……”陶莹微微一蹙眉,佯装好奇的抬起衣袖轻嗅了嗅,蹙起的眉宇舒展开来,“大概是皂角的味道,平日里没怎么注意,倒让将军察觉到了。“听了这话,又见陶英一副无关紧要的淡定模样,萧清珏心头略有诧异,转瞬又平复了下来。这样才对,要是因为他几句话就乱了阵脚,还是跟了他两年多的陶副将吗!他眸里有赞许一闪即逝,说到:“说起来陶副将极其爱干净啊,这边疆环境清苦,我们有时一月都洗不了一次澡,倒是陶副将,回回见着都神清气爽的。”回回见着……呃,她和他可不是天天见么,这话意思难道不是说她天天洗澡?陶莹略觉尴尬,脸上维持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她低开眸子,唇角扯开一丝笑,声音有些发干,“将军就不要笑我了。”她顿了一顿,这才抬眼看向萧清珏,“祁山后山有一条溪流,将军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几天不洗就浑身不舒服,看着那地方隐蔽,这才时常去。”祁山后山,萧清珏眉梢几不可察的挑了挑,带了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可不是么,祁山后山,要不是他闲来无事去了趟,还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两年的陶英是个女子。他自认为自己为人挺为心细,却没料到身边有个女人的事情他居然毫不知情,完全没有察觉到克妻全文阅读。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自己粗心,还是该说陶英伪装太好。其实陶英伪装并不是天衣无缝,现在一看,还是很容易看出女性特征,及一些破绽来的。还记得那时在后山,陶英着了身雪白的里衣,正坐在溪边的岩石上挽发,乌黑亮丽的青丝沾了湿气,柔顺的被她握着掌中,以一把木梳轻柔的梳理。她微微侧着头,面带浅笑,眸光流转之际,如枝上初绽的梨花般清丽婉转。那一瞬间,她身畔一颗梨花树黯然失色,就连他自己也如失了魂似得呆了几秒。这是头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不可抑制的想要去了解她,想要知道为何她会女扮男装到军营这种地方来,何况还是环境清苦的边疆。在他心里,女孩就该如他几个妹妹似得从小被家人宠在掌心里,要娇养。这打仗卫国的事情都是男人的事,陶英一个女孩为何要跑到军营里?这里要时不时的防止那些游牧民族的突袭,有时半夜都可能被叫起来,在你还在头晕脑胀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有可能被那些蛮人一刀取了性命,这种随时会丧命的地方,有时连一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陶英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这里的风沙有时大的可以把营帐掀起,风吹的昏天黑地;天冷的时候冷极,四周皆是昏暗一片,见不着阳光。没有哪个女孩能承受的住边疆的艰苦,但陶英却挺下来了,他不能想象她是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将这一切都挺了过来。萧清珏起身,绕过桌子走近陶莹,在陶莹诧异的目光下,倾□子,手不受控制的抽出她发上固定发髻的簪子,发冠随着一倾而下的青丝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响。陶莹惊愕不已,脸上表情由红变白,最后竟是微红了眼圈把头低了。看见她发红的眼圈,萧清珏这才回过神来,手里拿着发簪手足无措的站着,一向能说会道的他居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你,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萧清珏蹙着眉头,很是费劲的让自己说出了话,可说出口的话却很是拙计,“那个,那个我,我就是想逗逗你,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是女人这事我保证不和第二个的人说了。要不,要不就当今天没有这回事。”他抓起她的手,把簪子塞进她手里,眉心皱的似乎打个一个死结,“我不知道你是女的,你今天也没见着我。“陶莹看着一向英明神威的将军大人此时露出孩子似得懊恼神情,带着少许的错愕,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萧清珏被她盯得脸色难得泛了红,那双清亮的眸子,似乎多了丝让人不明白的思绪。黑发柔软的披在她的肩头,陶莹把簪子握在手里,低着头道:“我这是欺君的大罪。”没有故作硬质的男声,有的只是轻柔的女声。听在萧清珏耳里甚为动听,甚至让他燃起了一种保护欲,他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皇上那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还是我妹夫。什么欺君不欺君的,有我在,没人敢动你。“轻松的话语里带着自信,让人不由信服。话落,陶莹沉默了片刻,抬脸问他,“是上次么?我在后山的时候看见的那抹白影,是将军吗?”萧清珏难得的沉默了,陶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武功不在他之下,那时对他的出现有察觉是应该的。只不过是他走的快,只让她看到了一抹背影罢了。他点下了头,眉宇间一片沉色,他问:“你原名是什么?为何女扮男装进了军营?”他有太多话想问,想知道。陶莹仰着脸,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后她移开眸子,看了下垂在胸前的长发,叹息说:“我叫陶莹,莹是‘晶莹’的莹。小名是……婢儿。“按她爹娘的话说,女孩叫贱名,好养活。这才给她起了‘婢儿’这名。“至于我为何会褪去胭脂入了这男儿该进的军营……”她再次抬头,笑说:“其实是个很悲哀的故事呢,将军要听吗?“爹娘溺爱弟弟,为了能让弟弟享福,毫不犹豫的让她进了军营,她一个女子,为了她所谓的家人,在军营八年,经历了其他女子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苦难,所以如今的她才会站在了萧清珏身边,成为了他的左肩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