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媛显然不信。
光天化日,法制社会,能有什么意外。
她是齐夫人,而齐叙…
“别动气,”齐叙冷笑,“我问过叶医生,万一动静太大胎位不正,你这把年纪,凶多吉少。”
何诗媛的产检医生姓叶,还是齐俞托人情才求来的专家。
而齐叙身上流着一半叶家的血。
分娩是道鬼门关,谁都说不好中途的特殊情况。
何诗媛年过三十五,这胎本就怀得不顺利。
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如果生不下来,一切都是徒劳。
何诗媛花了十几年熬死齐叙的生母,自然知道叶家皇亲国戚的地位。
说是政商医法行行出状元都不为过。
他想做点手脚,只消一句话的事。
印象中,齐叙从不会主动提起身份。
“没想到你这么维护她。”何诗媛看向周容。
周容及时纠正话里的隐藏含义:“您千万别以为我是红颜祸水教唆他这么说。如果齐叙只是个普通富二代,吃穿用度都要靠齐家,那我肯定支持您,联姻为家族做个贡献。但据我所知,齐叙从成年以后就自力更生,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自由,包括和我在一起。”
课本上怎么说来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齐叙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
她的宣誓主权让齐叙非常满意,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是我小瞧了你。“何诗媛缄默。
齐叙内心:我看上的人,怎么可能差。
但他也懒得跟何诗媛多费口舌:“波塞冬,送客。”
这是阿拉斯加学的新指令。
波塞冬一秒解冻,朝门那边拱。
非常顺利地凭借体积优势,直接将何诗媛撵出去。
闹剧终于结束。
周容松了口气,嘴唇却依旧抿着。
齐叙知道这是她在思考时的小动作。
“我觉得,“周容缓缓开口,”何诗媛的孩子…估计真有点问题。“
虽然何诗媛表面上圆过去,解释说她来找自己只是为以后多个保障。
可现在的医疗条件多先进啊,她既然确实怀的是男孩,又没有检查出特殊疾病的情况下,何必多此一举,撕破表面祥和,妄想去撞齐叙这堵冰墙。
更不用说,找一位出身优渥又愿意对她言听计从的棋子有多不容易。
何诗媛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果今天齐叙不在,而周容不答应的话,保不准会做什么更出格的。
“以后朱临会陪你看店,”齐叙听完她的推理,不放心道。
据他所知,公证书还在走流程,尚未定音。
“傻瓜,你担心我干嘛,“周容蹭蹭他的下巴,“波塞冬绝对比朱临战斗力强,有他陪我就行。最应该小心的肯定是你。宫斗剧里的皇子不都这么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