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是虞国流通物资的重要枢纽地,它两面环海,建有虞国最大的两个码头,城西码头和城北码头,分别运送不同的物品,十分便利。再加上气候舒适,土地肥沃,雨水充足,适合农种和种植药材,很多沿路的商人都被吸引过来来此定居。
像白云医馆这种规模的医馆,城中大大小小并不少见,渝州城之所以商铺密集,人潮川流不息,靠的就是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宜人的气候。
顾月晚和宋景庭一路询问一路游玩,顾月晚对此乐不知彼,她这一路就没有消停过,不是一会跑到卖糖葫芦的摊位,就是跑到卖荷包胭脂的小店,还拉着布匹的掌柜闲聊。
宋景庭黑着脸从小店把她拽了出来,两人正要斗气时,只见不远处人群熙熙攘攘的,络绎不绝。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偌大的医馆,而这么热闹的医馆却是少见,顾月晚好奇地在门口张望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满是疑惑,这怎么全是女患者啊,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过来相亲的。
“这位老伯,她们都是来看病的吗?”顾月晚疑惑地问道。
周伯看着眼前娇小的人慈爱的说道:“这位公子,今天是我们白云医馆每月一次的开放日,馆主亲自来问诊,这些姑娘应该都是冲着馆主去的。”
馆主?顾月晚掏出了地图仔细对照上面的位置,又回想起信中所提到的白云医馆,不由长舒一口气,终于让她找到了。
白云医馆布局大气,馆中陈列了不少常用中药材的标本,厅中悬挂着一副字画,写着“医者在心,心正药真”落款便是这家医馆的馆主,白云良。
白。。。云。。。良,她在嘴里小声叨念着。
她们在偏厅等了一个时辰,等的她都有些乏了,她和宋景亭只能百无聊赖地呆坐在原地,此时的白云良正坐在屋内,问诊的病人从房中一直排到了医馆门外,姑娘们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却没有一条有关于病情的,他摇摇头,轻捏鼻梁。
待白云良问完诊,已是傍晚,顾月晚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宋景庭正双手环臂假寐听到有轻微地动静,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不远处的白云良,撇了撇嘴微微有些吃惊。
“真是巧啊,白馆主。”他打趣道。
顾月晚伸了一个大懒腰,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像是慢半拍道:“这不是路上遇到的郎君吗,你也来看病的?”
白云良挽起袖口,低眉道:“是啊,真是巧,两位不远万里到白云医馆所为何事?”
“你是白云良?”顾月晚此时才恢复清醒,余光一瞥只见宋景庭正嘲笑般的冲她翻白眼。
她整理好衣着,一跃而起,一本正经道:“家师托我送些药材过来。”她打开包裹掏出一大包药材,递给了白云良。
白云良接过药材,思索良久道:“敢问这位小兄弟家师是。。。。。。”
“平吉药铺的刘掌柜刘承祐。”
“他居然收徒了!”白云良略显吃惊道,随即又苦笑道:“说来惭愧,你我师出同门,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兄。”
“你。。。。。。”顾月晚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此事说来话长,我以为他早就把我逐出师门,不再理我了。”
来渝州城已经有一段时日了,顾月晚和宋景庭留在了白云医馆帮忙,只不过他名义上是帮忙,实则是经常外出不见踪影,问他什么也不说,久而久之顾月晚也懒得询问了。
她手中研磨着药材,余光瞥见书桌前的白云良,他全神贯注的模样让她有一丝恍神,那张与顾白泽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庞,好奇又吸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