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心里一咯噔,这药不是他弄的,是那刘孜锦搞到的,刘孜锦还说这药性特别猛烈,叫他小心着使用,但是这钟源都复食了半天了,也没觉出太大的异常来。要不是他一脸不正常的晕红,李舒断断是不敢留在这里的。但是他也不能卖了刘孜锦他们,嚅嗫着说,“这药是我从京城里带出来的。”得了解释的钟源也没有再逼问,他只是觉得身上热的很,不过他在这荒蛮地早就习惯了,见不着女人都是靠自己纾解,现在中了药却自己还存着清醒意识,没做出太失德的事情。李舒已经走进来了,他本来就偏瘦,也不是太高,走路扭捏的姿态就有一股子女气,“钟源——”钟源心里直抖,蒙着一层混沌的眼也没有平日的犀利,“滚出去!”李舒也是憋了些时日的,在京城他有自己父辈的背景撑着,加上又有好相貌,身边的男人也没有短过,没想到来了军营之后,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宁愿自己自食其力也不愿意碰他,早就叫他心里酥麻难耐了。这钟源虽然不是订好的相貌,但身材腰身无一样不是上佳的,怎么不叫他心驰荡漾?他看着钟源这副情态,就不怕不惧的缠了上来,“钟源。”他走到钟源脚边,白嫩嫩的手捏着钟源绷紧的大腿,“我是喜欢你才这样的。”钟源把他的手挥开之后他索性坐到了床上,矮着身子往钟源腿上靠,“钟源,我也没想着以后缠着你还是怎么样的,这次就当各取所需……其实晚上我也是偷偷溜出来的,他们都不晓的,你摸摸我——他们都不知道的,完事儿之后我绝对不缠着你,这军营里一个女的都没有,你把我当女的也好——钟源。女的有的男的也有。”李舒抓住了钟源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贴。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他说的的确是诱人的很,不让人知道,就给钟源纾解纾解……啧,可是他哪里晓得钟源是个弯不了的直男,心里还记挂着一个女人的,怎么会上了他的勾?这不,他牵着钟源手的同一时刻,钟源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李舒被钟源这时的眼神吓了一跳!钟源捏着他的脖子,就跟捏一只病鸡似的,十分的不留情面。李舒被掐的脸色发青,伸手去扳钟源的手,但那钟源一双手跟铁钳似的,他掰了半天都没有半点松动。“我叫你滚你听不到啊?”钟源捏着他往门口走。李舒脚下踉跄,想呼吸却又不能。这时候他才感到一股子害怕,这钟源谁的情面都不买,把他们这些个无法无天的阎王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又怎么会放了他这一次?钟源捏着他走到门口,外面蹲着的人看到钟源捏着李舒的脖子出来,一个个都哆嗦了一下。钟源把李舒往门口的水泥地上一掼,又是一脚狠狠的踹过去,带着泄愤的怒气,“这账明天我再跟你算,给我滚回去!”李舒被那一脚踹的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按着脖子喘气。钟源到底是没有对他下死手,把门一甩就进屋了。李舒在地上没人扶,半天缓过劲儿来之后才自己爬起来,红着眼眶走到权匀几个的面前。权匀看着他被扔出来就知道这事儿坏了,看着李舒走过来,眼睛都不往他身上瞥,手一抬让他回去。李舒今天一天也是被闹腾的够呛,心里那点不安分的火苗也熄了,低着头回寝室了。李舒走了之后,几个说的上话的一齐开腔了。“现在怎么办,李舒被丢出来了,这捉奸还怎么演下去?”路寒祁皱了眉。刘孜锦蹲在墙根半天了,身上全部粘着那种毛刺儿,让他不舒服的很,脸色也阴暗的可怕,“钟源他妈b是不是不行啊?吃了药都搞不起来,不会是个让人搞的货吧。”这样恶毒的揣测让一群人脸色都平复了不少。权匀是最冷静的那个,“等着吧。”权匀都这么说了,旁边的人也没好再开口,一个个都昂着脖子盯着钟源的屋子里。让他们失望的是,钟源屋子里的灯亮了一会儿就熄了,好像已经安寝了一样。在墙根边上蹲了半天的刘孜锦最先沉不住气,把头发上的草根一扯就站起来了,“草!李舒那傻逼真把药喂他吃了?我看是自己吃了,发春成那个样子——求人家草人家都不草!”权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本来大半夜的蹲在这里准备陷害钟源的,没想到最后是落了这么一个结局。一群人还是不死心的在门口蹲了一会儿,但是看到钟源屋子里还是没什么动静就站起来了准备走了。反正这一晚上,一个个心里都憋着火气!他们一个个都阴着脸站起来,刚走出去几步就又停下来了,齐刷刷的往钟源屋子里看。好嘛,钟源屋子里的灯又亮起来了!刘孜锦邪妄一笑,“我就说他jb忍不住。”权匀挑了挑眉,一群人又跟着缩回了原来蹲着的地方。毛玻璃不透,但是却能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人的动静。钟源从床上坐起来之后,就倒了水在猛灌,然后把杯子一丢想要继续回床上睡觉,心里那股子火气却越烧越大,烧的他连理智都没有了。梁朦。钟源这个时候又想起梁朦来了。穿锦绣旗袍的梁朦就站在那朱红的门口,冲你那么柔柔的一笑,唉哟,那红唇,那媚眼,钟源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愣是又灌了一杯冷水进肚。越不想想,脑子里那个人的模样就越多。哪个男人不爱这样的女人?钟源也是年少放荡过的主,现在当了十几年的兵了,心性早就沉淀下来了,却也不是对女人没欲望的。现在被药这么一激,又往梁朦那柔软的身子上一想,那股子邪火啊,就彻底的是忍不住了。皮带已经被抽了,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钟源的手刚伸进去纾解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口一阵喧杂声。那声音不算大,但在这样的夜里,在心神紧绷的钟源耳朵里,那可不如惊雷一般吗?蹲在墙根里的人怎么会听不到呢?一个个都去望那声源。是那韩景宇突然从寝室里出来了。韩景宇是正在睡觉的,李舒一进去,不该瞥的眼睛就瞥上他了,本来嘛,韩景宇模样那是真真的俊秀,平时又冷漠的不与人来往的,这样的人绝对没有什么太厉害的背景,从钟源那里被撩了心火却被踹出门的李舒又升起了邪念,偷偷摸上韩景宇的床了。韩景宇这几天都是梦绪繁多,离家已经快一月了,脑子里却成日成日的想很多年前的事。韩景宇以为自己能离的了沈琛,他却也不想想,沈琛这个名字都刻到骨头里去了,饶是他再自欺欺人也是绝对忘不掉的。李舒亲韩景宇细白的脖子,又贪恋他皮肤细致,伸着舌头又舔了几口。韩景宇正在半梦半醒间,想的是他与沈琛相拥而眠。被李舒那么一亲一舔,这个平日里冷漠阴沉的少年居然轻轻喘息起来。那溢出唇齿的喘息太过靡丽,让李舒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他怎么没发觉,这人居然是这么个得乐的尤物呢?韩景宇睡觉的时候裸着上身,李舒上下其手,只想着今晚能趁黑把他给办了。韩景宇现在是似醒非醒的状态,他想着的,念着的,都是那沈琛,睁眼看的却都是看不通透的黑暗。李舒身上的皮肤也是顶好的,柔滑的在韩景宇身上直蹭,韩景宇的身子也是青涩的,不过气场上表现的再怎么妖气横生也是个除了沈琛谁都不愿意接近的傻子。在这空无一人的宿舍里被人上下其手,也渐渐难以抵抗起来。他没想着抵抗沈琛。李舒的手抓着韩景宇的手腕,手指扣进他的手指中,两人五指交缠着,李舒抬起头,看到韩景宇睁着眼望着他,只不过那眼里空落落的,仿佛陷入了某种癔症里一样,那模样实在是可怜可爱极了,李舒爱的无法,伸手就去拽韩景宇的裤子。床上的动静闹腾的太大,惊的床下小狗醒过来了,这狗被韩景宇一直养在宿舍里,也懂事似的,叫也不叫一声,现在它突然被床上的动静吵醒,扒着韩景宇的鞋就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