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畅就是刘爻给钟源找的个替身,只不过是用不上了,丢在了这里。乔越就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的侧脸看,专注的好似没听到他方才说的话。孙畅畏惧的神色太明显了,叫乔越有些不喜,“你是不是怕我?”“不,不怕。”其实他早已如坐针毡。“真的不怕?”乔越也不知是从来来了兴致,还在逗弄他。孙畅牙关都咬紧了,“……恩。”揽着他肩膀的乔越收了手,站了起来,那人见到乔越站起来了,也要跟着站起来,没想到乔越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孙畅知道了他的意图,乖乖的坐着不动了。乔越走到那还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面前,方才走近,那些人就畏惧的往后缩。他们的身后站着乔越带来的人,还能退到哪里去?乔越摸着自己的下颚,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刚才,你们谁跟我说,他是去洗手间了?”谁都不敢应声。刘爻知道乔越的脾气,这时候要没有人开口,只怕等下所有人都要被牵连,“说。”刘爻都张口了,谁还敢再隐瞒,抱着双臂的包间公主站不住了,低着头细细的啜泣,“是我。”乔越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包间公主实在是怕他怕的紧了,上一刻他还靠着这男人的臂弯里喝酒,下一刻这男人就翻了脸。来这里玩的男人,有品的,没品的,也没见过这么打女人的,偏偏乔越这人是个异类。他不仅动了手,还下了重手。乔越走到那女人面前,女人已经站不住了,坐在地上,膝盖跟身上都是青肿的痕迹。她见到乔越走过来,哭腔就掩不住了。乔越跟她说,“站起来。”女人哪里站的起来,哭声不加遮掩,越来越大。乔越很烦这哭声,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声音陡然变得冷厉,“我叫你站起来,不是叫你哭。”那女人在这样的场所待久了,也会看人脸色了,听到乔越的催促,也不敢再哭,扶着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因为膝盖太疼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崴到了脚,整个人眼看着要重重的摔到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人有伸手扶她的打算。索性她只是踉跄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身体。她站在乔越面前,低着头不敢发出哭声。乔越神色又倏忽的柔和了下去,但那声音却叫人都不敢放松,“哭什么呢。”手指从她眼下划过去,带走了一片濡湿。“行将踏错刘爻将乔越这个祖宗送走,又把店里那几个挨了打的人叫来,给了笔安抚费做处理,这事也就罢了。刘爻没想到乔越会来武汉,他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乔越的事,那人乖戾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为人古怪难以揣摩。他这次来上海,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这边还在忧虑着,却不知他的住处已经乱了套。钟源不愿看那人的脸,自顾自的侵占,他本来也不是多温柔的人,自己做到痛快处就完全不顾身下人承不承受的来。韩景宇的姿势难堪,反剪的双手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痛的发麻,钟源压在他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好似要深入进他的身体里,韩景宇被他的动作折腾的喘不过气来,气息浑浊又沉重。钟源只觉得他那含糊在喘息中的颤音叫他心神摇晃,他忍不住倾下身贴在韩景宇的脸颊边听他喘息。韩景宇喘息的声音都被阻塞在喉咙里,含糊不清,钟源见到了他从耳后穿过去的细绳,那细绳勒在他的脑后,阻隔了他的声音。钟源只当这也是刘爻的把戏,现在他想听那人的声音,就随手将那环扣勾掉。韩景宇呛咳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他也知道钟源凑过来了,只觉得那毫无缝隙紧贴贴的肌肤叫他恶心的作呕,他见着钟源凑到他鬓间,忽然就爆发出了极其剧烈的反抗,张口咬在了钟源的耳朵上,钟源起先是闭着眼的,被韩景宇咬的他忍不住痛哼一声。韩景宇是要将他身上的血肉都撕扯下来一样的狠戾。钟源痛的眼前发黑,也没看面前那人的脸,捏着那人的脖颈将他拽开。韩景宇被他拽开之后就狠狠的摔倒在床上,从钟源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他的下颌上。钟源用手捂着耳朵,他痛的很了,不顾自己现在赤裸的窘迫姿态从床上站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人敢咬他,声音都痛的发颤,“你他妈属狗的是不是?”在他眼里,这人即使是跟韩景宇有几分相似,也并不能替代韩景宇。说到底,这人也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身体获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