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梁楚笙黑眸一闪,脸上镇定自若道:“媳妇的事,我自然要放在心上。”
赵恬儿将信将疑:“从我入主童氏,你就开始调查童氏情况了?”
梁楚笙脸上绽开一抹笑容,连连点头,不忘嘴上卖乖:“媳妇,你真是聪明。”模棱两可的回复,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怎么可能承认,进入巨人集团,很大部分原因就是要扳倒童氏?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敌人的情况,他自然是熟捻于心。
赵恬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满嘴谎话,都不知道哪一句真哪一句假。”想到梁楚笙厚颜无耻抄别人的浪漫,还在她跟前取巧卖乖,她就有些火大。
他们这类人有一项特长,那就是察言观色。
见赵恬儿不以为然撇撇嘴,梁楚笙忙转移焦点提议:“媳妇,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太过艰涩难懂,你全记下来,到时在董事会真的能够运用自如吗?”
梁楚笙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赵恬儿被这么一噎,否认也不是,默认也不是。
梁楚笙蹲在她身边,与她平视,眼底波光潋滟熠熠生辉,眉梢飞扬:“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赵恬儿扬了扬眉,兴致勃勃。
梁楚笙鼻尖出气,得意洋洋想着,嗯哼,关键时刻还不是要靠我。
嘴上却道:“媳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恬儿拿眼瞪他,没好气道:“你先说。”
“我的条件是……”
谁问他条件了?!
梁楚笙神秘兮兮瞅着她,忽而凑近她耳边窃窃私语。
赵恬儿脸颊一热,瞳孔微张,死死瞪着他,又羞又恼:“梁楚笙,你怎么不去死!”
当晚,梁楚笙欲仙欲死。隔日,意犹未尽地索了个早安吻,早早起床,勤快地召唤帮手,不到八点人员就找齐了,等着赵恬儿起床开工。
梁楚笙倒是从不按照正常人套路,脑回路和常人迥异,可办法却是非常实际。
不管方法正大不正当,骗过所有人,蒙过董事会才是硬道理。
当然,梁楚笙的原话是。
“忽悠过去,是我媳妇的能耐。就是事后发现了又如何?智商太低怎么好意思抱怨,就该往天台一站,排队跳楼去。”
梁楚笙找来的人分两派,一派是演员老戏骨竟还有导演,一派则是专业的职业经理人、谈判专家。
一天过去,赵恬儿神态、谈吐,焕然一新,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别人说话,始终淡然安静地凝听,不急不躁,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谈话间,语句条理分明,有根有据,眉眼间含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自信笃定的眼神仿佛与生俱来般。
或怒或喜,一颦一笑,如精心设计过一般,点到即止,不温不火。
不提旁人,就是几乎自小看着她长大的梁楚笙也被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