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语气颇具哀怨。
动作温柔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将她的脑袋按在怀中,动作粗鲁却分寸得到地揉着,闷闷不乐道:“新婚燕尔,你没事找叔叔哭,这不是埋怨我不够疼爱你吗?”
闻言,赵恬儿眼底掠过一丝歉意,保持知错就改的良好态度答应着,却诡异的发现梁楚笙莫测的眼神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暧昧。
果然,梁楚笙眉梢飞扬,满脸的跃跃欲试,不羞不臊道:“媳妇儿,都怪为夫考虑不周,今晚回去一定好好疼爱你。”
轰地一声,耳边拂过他温热的气息,耳垂如熨烫过一般红得莹莹发亮。
那抹嫣红如胸口的朱砂痣,勾得他心思纷乱。
随即,有些得意洋洋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童劲,眸底满含挑衅的火焰。
赵恬儿羞得脸颊火热热的,恨恨地瞪着他,在童劲面前谈情说爱简直是中亵渎。
得了,媳妇要生气,后果很严重。
梁楚笙蹲下身,与她四目相对,薄唇撇了撇,语带气恼地抱怨:“媳妇儿,你天天对我这样冷淡,对着叔叔却有说不完的话,动不动还感动落泪,我心都要酸死了。”
赵恬儿拿眼瞪他,真是不害臊,说得跟真的一样。
梁楚笙不以为意,越说越起劲似的,可怜巴巴地蹭了蹭她的额头,语气委屈极了:“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失宠的弃妇了。”
这话说得越来越没边了,赵恬儿没好气道:“就你心眼小。”
得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爷我不修理你,都要无法无天了!
梁楚笙顿时被气乐了,支起獠牙,口无遮拦道:“我心眼小,我心眼小就该一巴掌抡死那姓连的,再剁了眼前这位!”
俗话说,本性难移,真没错。
赵恬儿也被撩起了火来,加之最近有心无力的挫败感,一下次涌到了胸口。
“我又没让你跟来!”
感情爷还自找的?不来,不来给你机会,让你们孤男寡女旧情复燃么?
梁楚笙浑身寒毛直竖,恶狠狠瞪着她,强词夺理:“出嫁从夫,三从四德你不懂吗?还有没有一点自觉?不一心一意跟着你丈夫,一天天就巴着送上门来,你有没有廉耻心!”
这话如针尖一下子戳进赵恬儿的心底深处腐烂的伤口,缓缓溢出来的不止是鲜血淋漓,还有恶心的流脓。
一句一句不堪的指责,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赵恬儿深呼吸,闭了闭眼,透明滚烫的泪珠无声坠落。
“媳妇……”梁楚笙猛地一惊,伸手就要为她抹去眼泪,却被她冷若寒潭的双眸给止住。一股恐惧感爬上心头,梁楚笙想也不想,死死握住将人揽入怀中,仿佛要见她深深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媳妇你别哭……”
梁楚笙记得语无伦次,絮絮叨叨说着。
赵恬儿的心却怎么也熨不热,浑身凉得发寒。
怀里的人乖顺地一动不动,梁楚笙却愈发惊慌,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挖颗心出来表真心。
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蹿入心中,怎样也驱不散。赵恬儿茫茫然抬起眼,看着梁楚笙焦灼的神色,万般情绪缠绕在心头,却更加难受。
“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