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依依只怕不会喜欢上他们,上回她有与我讲过,我看,她心中有人呢。”
“这无妨,若真是她喜欢的,只要不太差,我们便随她。只是,到底我们只有她一个女儿,最好她喜欢的人能留在蓝舆,若不然,我们怎么办呢?太孤单冷清了些!莫醉,你可曾如此想?我们该多生几个!”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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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深邃的眼中,满满的怒火,可那怒火却没有地方发泄。
他紧绷着脸,看看围着他的六个蓝舆侍卫,握了握拳,最终没再说话,任他们几乎像押解犯人似的,将他送到了鸿儒馆。
可侍卫们并没有走,而是看守起了他所住的院落,沉默而严肃,不容任何人靠近。
扎卡不明所以的迎出来,还摆着禄宗国来使的架子要和侍卫们去理论,特穆尔摆了摆手,阴沉的问道:“那个女人回来过吗?”
“九王子是说那个古丽依娜花吗?没有啊,她不是跟你一起进宫的吗?”
“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我被她害死了!本来听她说的那些龙泽的事,都是真真切切的,我还以为我找到一个好帮手呢!想不到竟然害我出丑!原本我说不定还能和蓝舆王谈谈用马换些银和铁的,现在只怕不能了!我要找她算帐!该死的女人!无论如何我总要得到一些东西,否则来一趟真是太吃亏了!”
“这……难道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个公主不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蓝舆人太古怪了!他们的人只相信一只虫子,竟然还对一只虫子拜来拜去的,不可理喻!但他们都相信那个公主是真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这,难道这蓝舆公主,这么容易就当上了?这是蓝舆人比较好糊弄吧?若真是这样,九王子也可以再找蓝舆王试一试!”
“哼,你当他们是傻瓜?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弄不明白,但是那个公主……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似的。”特穆尔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可那个公主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更多的是气愤,今天真是太让人气愤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我找到那个女人再说!你带几个人去引开那些侍卫,我要去找她!”
“是。”
等到特穆尔让扎卡引开了人,自己偷偷出了鸿儒馆,找到那日见柳细腰的宅子,老多隆迎了出来,有些意外的问道:“九王子你怎么一个人?夫人呢?”
特穆尔气呼呼的推开他,只管自己往里面去,在当日的暗室里面走了几圈,的确没有发现柳细腰之后,只好坐了下来,问道:“她还没有回来?她比我还早离开呢!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老多隆,你也是禄宗人,你不会帮着她,欺骗我吧?”
“她真的没有回来,我欺骗你做什么?九王子,我们这种人,都是忠心耿耿的,若不然,禄宗怎么会派我们出来呢?即便有人想生出二心,禄宗也有的是法子对付我们或我们的家人,我们又怎么敢呢?”老多隆明显的有些怨言,话语也有些大声。
特穆尔心中本就气着,便大声骂道:“可是现在她说的话都没有成真!那个公主是真的!今天所有的蓝舆人都见证了,我这个提出质疑的人,便成了他们的敌人!哼!该死的女人!竟然欺骗我!”
“不可能!公主不可能是真的!她是我在路上随便拉来的!是我一点一点教她蓝舆王宫的事情,她不可能是真的!”
特穆尔正气哼哼的说着,一个声音更加气急败坏的插入进来,转眼,一个白色衣影便到了特穆尔面前。
特穆尔更生气了,正想说什么,那身影便似乎支持不住的跌倒在地。
老多隆赶紧过去,扎着手紧张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我,还好,蓝舆王宫岂是那么容易进的,特穆尔带我进去大殿,我却进不了醉情宫,不过,我差点烧了它,哈哈哈哈!我烧了它!”
没等柳细腰笑够,特穆尔便大骂道:“愚蠢的女人!你还是什么古丽依娜花呢!你根本就是撒谎,那个公主就是真的,所有蓝舆人都相信,连你说那些心怀鬼胎的长老都相信!那个老圣女,也跟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愚蠢,她像一个鬼一样的飘来飘去,说话转弯抹角的骂人!你骗我!你害我!”
“不可能!我没有骗你!我和你一起进去的,我看着那些人心里疑惑的,我能感觉到的!我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中我才出去别的地方的!一定是你出了什么差错!不可能!绝不可能!那个真的公主一定已经死了!死了!就算不死,也一定不是一个可以当蓝舆公主的人,不可能!”
柳细腰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这怎么可能呢?孩子是给孙苦棠抱走的,耳后金针是自己亲手插上去的,她只想有朝一日,能让花莫醉心痛至死,只想有一日,能让水清愧疚至死,可是孙苦棠不见了,那孩子也下落不明,曾经在路上遇见过一个极相像的,但是,幽冥虫下,还有谁能活着?不可能!绝不可能有真的公主!
特穆尔冷冷的看着柳细腰,看她这个样子,又觉得似乎那公主真有问题,但人家蓝舆所有的人都承认了,就算有问题,也变成那个公主的本事了。
他冷哼道:“不可能?可人家好好的当着公主呢!后日还要一起出去狩猎,挑选驸马呢!你倒说说看,是你蠢还是蓝舆人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