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应该抬为平妻。”何氏开口,满眼的不甘心。
“什么?”何氏的话在蒋氏耳中听来可笑无比。
“既如此,那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蒋氏冷了脸,“那便叫何小姐在这跪着,什么时候永安侯府八抬大轿来提亲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吧!”
方知然浑浑噩噩的回到永安侯府,便与母亲说了这件事。
方母本来觉得,就算是沈璃月嫁进来都算是高攀,何况是何茵雪,她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六品官。
永安侯府愿纳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便已是抬举她了,她还不愿意了。
再说今日之事听方知然说了,怕还是她故意设计陷害的,爬上了方知然的床,还敢拿乔,反了她了!
“你别慌,谅她们也不敢将事情宣扬出去,那便拖着,反正急的也不是咱们。”
方母不甚在意,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有的事,况且她何茵雪本就是沈家带来的人,大不了到时候与沈璃月的亲事商定下来,一抬小轿把何茵雪抬进来就完事。
本以为这件事能缓个几日,谁知道第二天,风言风语便在望京城内疯传了开来。
“你听说永安侯与何家姑娘苟且的事了没有?”
“这事儿望京城还有谁不知道啊?我还听说这永安侯与沈家大小姐还有婚约呢!”
“哎哟,真是苦了沈家大小姐了,人还没过门,便出了这档子事!”
“谁说不是呢,听说这何家的还借住在沈家呢,真是不要脸啊,吃着人家的饭还做爬床的丑事!”
百姓议论纷纷,很多人嘴里骂着更难听的话也有。
望京城里的议论多了,次日上朝时,便有几本折子将方知然给参了。
皇帝大怒,在早朝时便将上奏的折子甩在了方知然脸上。
永安侯府虽是世代袭爵,但方知然到底没有建功立业,靠的都是祖上的福荫,而沈家也是世代忠良,沈望秋也是朝廷重臣,方沈两家早有婚约,但如今方知然在婚前竟做了这样的事情。
偏偏那个女子还是借住在沈家的表小姐。
这件事,永安侯府必须给沈家一个交代。
皇帝叫方知然回去处理此事,不处理好便别来上朝了。
方母听说,这才紧张起来。
恨声道:“这小蹄子真是害人不浅!”
随即吩咐下人:“去给沈家下帖子,我去亲自走一趟!”
方母带着方知然来到沈家,还是端着身份,浩浩荡荡带了一群丫头小厮。
沈望秋和蒋静和请方母坐了。
“亲家!”
方母一开口,蒋氏的脸色便沉了沉。
沈望秋与蒋静和对视一眼,缓缓开口:“不知方夫人今日到府所为何事?”
沈望秋的语气礼貌却带着疏离,并没有接她那句亲家的话茬。
“我今日来,是想谈谈咱们两家孩子的亲事。”方母笑笑,“老侯爷在时便定下婚约,如今两个孩子也大了,是时候定下来了。”
“既是聊孩子们的亲事,那便把孩子叫过来问问吧。”蒋氏开口,叫丫鬟去将大小姐请来。
方才永安侯府来人的消息早传到了二房与何茵雪的耳中,于是沈璃月过来的时候,何氏与何茵雪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