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刘非用的是肯定句。
“嗯。”陈娇没否认,“我想,我可以让她帮我。”
“她?”刘非稍稍一想,就大概猜到了陈娇的想法,“确实是个好主意。而且还能降低她的戒心。”
这的确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陈娇想明白了下一步的计划,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又在自己身边相伴,她抬眼看到窗外的阳光洒在地上,明明秋意浓了,天气已经凉了,她却觉得,这二十年来,没有那一刻能让她的心像此刻一样温暖、平静。
她看向刘非的眼睛都带着笑意:“等我完成这一切,我就离开这个地方。”
“好。”
其实刘非心里明白,要离开皇宫何其不易,尤其是……阿娇现在的身份还是皇后,但看到阿娇的笑颜,他却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陈娇看懂了刘非眼睛里的无奈,只是偷笑了一下,握了握藏在袖子里的东西。两年是她给自己的期限,原本,她做了多重打算,却没料到,这次算计刘彻离开长安去追回往匈奴和亲的平阳公主,居然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非哥哥,这一次,换我走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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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娇决定把帅印交给窦家,窦漪房高兴之余,自然极力促成此事。将准备好的诏书拿给窦漪房,墨玉给诏书用了太皇太后的玺。陈娇看着诏书上的玺印,窦漪房,很快,你的玺印,就再也没有用处了。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她让郭舍人向众人宣读了诏书,并让身为主帅的窦彭祖三日后出发,迎战梁王所说的二十万匈奴大军。不求大获全胜,但要让他们不敢再长城外继续虎视眈眈,以保证皇帝的安危。
虽然窦漪房不同意对匈奴用兵,但不代表她不能任由皇帝这么去匈奴劫人还单纯地以为靠御林军的精英就能保证刘彻毫发无损。一方面,她的确是要刘彻死,这样她的小儿子梁王刘武才能当皇帝;可另外一方面,刘彻死在匈奴手里,那就是对大汉的莫大侮辱,所以刘彻必须死,不过得因为其他原因死。
简单来说就是类似于你得死,但必须死在我手上。
相比之下,陈娇追求的,结果重于过程。她要的就是窦漪房痛苦,要的就是窦漪房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失去,要的就是窦漪房生不如死,至于怎么达到的,她不在乎。不管是借刘彻的势,还是借刘非的力,以及陈礼的手,直接也好,间接也罢,反正结果达到了,她得偿所愿了,这就够了。
窦彭祖接到帅印的时候,还颇为得意,长安城里的兵,除了江都王手里本就属于他的那些,都归他管。论朝堂之上,除了文官里的丞相窦婴,这武官里,也就他最位高权重了。况且,窦婴也是窦家人,就算心不是全在窦家,好歹沾着窦字,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家。可惜,他的得意,只持续到东方朔拜访之前。
翌日上朝,窦彭祖告假,理由是他的腿摔断了。
听到消息的时候,陈娇倒是足足愣了好一会。
窦彭祖会想办法辞掉帅印的事情的确在陈娇的意料中,但速度这么快……确实出于陈娇的意料。而且昨日她只听说了东方朔去窦府的消息,未曾听闻窦彭祖去长乐宫之事。由此不难看出,在这件事情上,窦家人和窦漪房的心,根本不齐。
这样的好机会,对陈娇而来,完全是意外之喜。
她假意给窦漪房面子,表示帅印必须交给窦家,这么一拖,就拖到了梁王死讯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猪你再不回来阿娇真的就要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