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一竖又一折,提笔上钩,侧身连续垫步疾行一百三十余步,拉出一条优美华丽的长弧…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就挂满了晶莹的汗水,扫帚倒夹在他的右胁下面,每一次拖动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不,这绝对不是练习,而是拼命!
拼命什么?
拼命炼器,炼山为器!
两年前,他与近乎绝迹的阵法师吴天罡匆匆一见,虽然谈不上什么深入交流,却被吴天罡和幽冥老祖申屠山两人炼山为器,画地为牢的绝顶造诣所折服,让他深深地认识到,当一个人的炼器水准锤炼到了登峰造极,无可进境的地步时,再更上一层的阶梯就是想象力了!
人们常常用天马行空来形容想象力,因为它代表了无穷无尽的可能性,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什么是不能炼的!
而就是在这种思路的启迪下,才会有“泓山散人”一个又一个新颖别致的精品神作的诞生,比如说能够驱邪破幻的天音双极环,又比如能够自动锁定目标的飞雪穿云箭。
但以上所有提及的这些作品,都不及他此刻在炼制的这个法器之万一!
占地近三十里,结合了一百一十七种功能不同的符纹,耗时一年的时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他迄今为止的最大杰作!
相比于吴天罡在缥缈峰山腹里炼的那个万符大阵,眼下的这个要显得简练高效得多。
那是因为:
第一,他一开始就目的明确,没有走一步弯路(吴天罡被关了六百年,他什么时候才有了炼山为器的疯狂想法?其间一定颇有曲折。)。
第二,他是完全zi诱的,可以无所顾忌地选择一些规模比较大的符纹(吴天罡被困在幽冥老祖画地为牢的符阵里,不能像将岸这样zi诱画符。)。
第三,他选择了高悬在天际的大日来作为符纹汲取能量的对象,简单而粗暴(在黑暗的山腹里,既没有日月精华,也没有灵石灵物,所以吴天罡只能抓活人进来血祭。)。
一笔又一笔,将岸挥汗如雨,整整一年了,日晒雨淋,风雪寒露。很多符纹都经历过成
十上百次的修复。
毫无疑问,这是一项艰涩且繁琐的工作,需要的是超乎想象的耐心和百折不挠的信念。
可日复一日,少年紧咬了牙关,一刻也未曾懈怠过!
卯时,辰时,巳时。近三个时辰过去了。烈日当空,正午转眼即至。
同一时刻,泰黄观里的庚元龙正在摔杯子发飙!
“师叔啊!连闫广平和吴逸明那两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都被宗门纳入门墙了,为何偏要让我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干晾着?”
“庚师侄稍安勿躁,宗主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一个身穿皂色法袍的老道安慰他道。
“有什么道理?一晃都已经两年过去了。天泓山的那几个魔崽子要是有胆早就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庚元龙燥怒地面红耳赤。
“一年!再等一年!”老道老神在在地笑笑,心平气和地安慰道,“宗主说了,若是三年都风平浪静,就让贫道带你返回宗门,可好?”
“还要一年啊!”庚元龙无力地呻吟道。
“宗主说了。漏网的那几个九幽余孽潜力惊人,极度危险,必须尽快彻除干净!”老道脸色一变,神色肃然地正容道。
“那他们会来吗?”
“会!一定会的!”老道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若非如此,师叔又何须亲自前来,陪你
一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