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笑着,当着她的面就掀开了被子:&ldo;我那时候都在做复健,哪有空看那些。&rdo;温晚看着他背上自己的杰作,脸上又是一热,转移话题道:&ldo;看来复健效果很好。&rdo;贺沉随意穿了睡袍,回身看她一眼,屈膝跪在c黄沿,一双眼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温晚吞了口口水,移开视线:&ldo;干嘛?&rdo;&ldo;小晚马上就二十九了,我当然得多健身才行。&rdo;那人说完就去了浴室,温晚瞪着眼想了很久,忽然回过味儿来,这人是在暗示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吗?!明明是他自己太饥渴了好吗。-贺沉说不想离开她太久,果然一整天都黏在她身边,温晚还记着要跟医院请假,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打断她:&ldo;老板就在你旁边,准了,想休都久都快要,顺便连婚假产假一起吧。&rdo;温晚想过他就是新股东,现在亲口得到证实还是有些愕然:&ldo;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rdo;贺沉把吐司递给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ldo;我贺沉的老婆,难道还要给人打工,要打工也只能给我打。&rdo;温晚翻了个白眼:&ldo;谁答应做你老婆了。&rdo;贺沉马上看着她:&ldo;昨晚做的,难道不是夫妻间该做的?&rdo;&ldo;……&rdo;反正她说什么都说不过他!贺沉却一本正经地转身看着她,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ldo;我找人看了日子,下周一不错,宜嫁娶、宜出行、宜洞-房。&rdo;这是哄小孩子呢。温晚额角跳了跳,弱弱地回答:&ldo;今天周四了……&rdo;&ldo;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rdo;他固执地看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眼底的热切像是她不答应就要将她绑去民政局似的。温晚撑住额头,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ldo;贺沉,我觉得结婚的事不着急,现在最要紧的是‐‐&rdo;&ldo;我很急。&rdo;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ldo;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一辈子只有这么短,小晚,你还忍心继续浪费吗?&rdo;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温晚拒绝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可是结婚……上次就那么仓促了,这次不该要慎重一些吗?而且眼下最重要的分明是他的耳朵才对。贺沉见她迟疑,眼神微微一黯,再开口嗓音渐渐低沉:&ldo;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这时候求婚也不够磊落,可是小晚,我不想再挥霍时光,只要你还有一点点爱我,就别再推开我好吗?养伤的时候看着冯爵发来的照片,无论顾铭琛也好,其他男人也罢,我嫉妒的发狂。&rdo;温晚愣愣地听他说着,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这么没有安全感。看他那副可怜的语气,她既难以置信又有些不可思议,急于辩解道:&ldo;贺沉,我‐‐&rdo;她的话没说完,贺沉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眼号码,眉头微微一蹙,温晚直觉是件麻烦事,果然看他接起来之后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等他挂了电话,温晚还是没忍住问道:&ldo;出什么事了?&rdo;贺沉眼神尤为复杂,却没怎么犹豫:&ldo;蒋赢在狱中出了点事。&rdo;☆、白首不相离(二)听到这个名字,温晚也只是微微一愣,回青州这么久她没刻意打听过对方的消息,知道她得到应有的惩罚这就够了。贺沉像是怕她乱想,紧张地补充道:&ldo;监狱打电话给冯爵,她自杀未遂,毕竟是大哥的妻子‐‐&rdo;饶是温晚再恨蒋赢,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像她那样的女人会选择自杀看来真是对生活绝望了。她更加明白贺沉的处境,叹了口气,主动握住他的手:&ldo;我陪你去。&rdo;贺沉脸上露出释然的笑,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口:&ldo;谢谢你懂我。&rdo;这个女人足够心狠,却也足够善良,她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恨什么时候该原谅,恰恰是这点让他既爱又钦佩。两人开车直接去了医院,病房门口有女狱警,阿爵提前都打点过了,进去时没人拦着。蒋赢躺在c黄上一直呆滞地盯着屋顶,眼神空洞洞地,模样更是有些吓人。仅是一年多不见,整个人仿佛瘦了好几圈,只剩皮包骨了,手腕上缠着洁白的纱布,另一只手却被牢牢铐在c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