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被另一个人抱着去清洗,然后又抱回床上的城主原以为,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能够看到这个把自己做得死去活来的情人,结果睁开眼睛,却发现就像过去的二十几年一样,只有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唯一的区别是,以往醒来都是神清气爽,这次却是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他冷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被枕头上的一张纸吸引了目光。纸上有着他并不熟悉的字迹,清俊飞扬,一如白珩的人,上面写道——离开一阵,处理事务,数日便归。落款是阿珩。身上穿着白色里衣,敞开的领口之下露出的胸膛还密布着暧昧的吻痕,俊美冷情的男人眯起眼睛,在瞬间爆发的怒火之下做了一件非常符合人设的事——从掌心释放出毁灭性的斗气,将这张字条绞成了粉末,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嘴上虽然不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心里咆哮——王八蛋,这是上完就想跑吗?!敢不敢再拔屌无情一点,不要写字条啊掀桌!老子立刻派人去杀你全家!写了字条之后他要是再这么做,就显得他万俟天齐很无理取闹了。——烦!城主在床上低气压了很久,才爬起来穿好衣服,让侍女进来服侍自己梳洗,步履迟缓地去吃早饭,总觉得两条腿有点合不拢。不明情况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想到昨晚战况这么激烈,城主也不知用了什么高难体位,试了多少适宜母体受孕的招式,才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为了万俟氏和他们的小城主,城主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万俟天齐沉浸在身体的难受和暴躁中,没有看到下人们对自己景仰又崇拜的目光,坐到凳子的时候差点跳起来,像只刚被剪了尾巴的猫。他瞪了这个冷硬的凳子半天,才抿着嘴唇,尽量自然地坐了上去,没有让自己表现得异样。被进出了一晚上还要坐这么冷硬的凳子,人干事。吃完饭之后,万俟天齐继续步履缓慢地进了书房,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接着就去了聚贤厅,特意带了坐垫。坐在聚贤厅上首的宝座上盯着门,那也是城主的日常啊,这样可以确保每一个来到城主府的主角配角都可以第一眼就看到天芎大陆副本第一boss的风采。在聚贤厅发呆,收集后宫,练武,巡城刷女主,构成了这个男人的人生轨迹。今天坐在宝座上的城主也很帅啊。因为屁股疼,所以不能字腿,背脊挺直的样子显得格外禁欲,一身繁复华丽的黑色长袍穿在身上简直凛然不可侵犯。如果没有浑身散发出被抛弃的怨气,那么城主终于没有在私下里的时候ooc了呢。【管家:今天请临幸白公子,因为明天有贵宾要来。】墨夷敲响聚贤厅的门,进来汇报事务的时候,看着坐在上首的人那张俊美的脸上挥散不去的阴沉表情,不由地又想到早上白珩的离开,心脏顿时有些刺痛。只是一晚,那人在他的心中就变得这么重要了吗?青年连眼睛都变得黯淡了。虽然知道那人跟他们这些人不同,能够让城主对他产生欲望,但发觉万俟天齐受对方的影响居然这么重之后,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不该有的难过与失落。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平静,将事务条理清晰地汇报完之后,青年便从这座厅堂退了出去,怕留得太久会泄露自己的情绪。坐在上首的人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在墨夷离开之后,城主终于又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ooc,全身都是具象化的怨气。走了有种就不要回来。昨晚拼命把他往死里顶,不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力气去追杀他吗?城主冷酷地眯起眼睛:“白珩……很好,你很好……”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昨晚的事情还有些疑点,被他的尾巴缠上的时候,他怎么会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他现在已经违背了bg文的定义,跟一个男人搅了基,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把人抓回来,然后把他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以后是要跟谁生万俟小齐?一身黑的城主握紧了扶手,儿子难道要木有了?!都怪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情人,竟然敢打乱他原本的人生轨迹……白珩……如果你是女的该有多好……就在城主周身又开始冒冷气的时候,管家笑眯眯地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红豆饭:“城主,忙了一上午也饿了吧,秦伯给你做了好吃的东西哟。”万俟天齐看了老管家笑眯眯的脸一眼,默默地把身上的冷气和煞气都收了起来,他一上午就是看了几个卷宗,然后就是坐在聚贤厅发呆,哪里有做什么事情?不过他神奇地感到了饥饿倒是真的,秦伯的投喂来得刚刚好。见城主接过自己端来的红豆饭,拿起调羹开始优雅地进食,秦伯不由地目露感叹。说起来,当年老城主破处的时候,也是吃的自己做的红豆饭呢。他一面看万俟天齐吃自己做的红豆饭,一面忍不住抹了抹泪,其实万俟家的每一任管家都做得一手好吃的红豆饭,但大多数人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献技的机会,他算是走运的了,可以做上两顿。啊啊,他的少主终于也长大成人了,老管家的心情好复杂呢。秦伯做的红豆饭确实好吃,万俟天齐很快就把这一碗解决了,把空了的碗还给等在一旁的老管家。秦伯接过碗,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让万俟天齐把右手伸出来,把他的袖子撸了上去,笑眯眯地道:“虽然听昨晚的动静,城主肯定已经完成了蜕变,但保险起见,我还是看一下——”他低下头一看,嘴里的话立刻断了,那颗万俟天齐出生的时候他亲手点上去的守宫砂还在呢!他的少主根本就没发情!秦伯低着头的时间有点久,万俟天齐于是低头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点鲜红的朱砂,不由地皱起了眉。这玩意前两天还没有,昨天突然就长到了他手上,洗都洗不掉。“秦伯,有什么事?”见老管家一直盯着这玩意看,城主忍不住问道,还注意压制了万俟天齐的语气里不该有的好奇心。秦伯抬起头来看他,嘴唇颤抖了两下,没发出声音,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隔了几秒,老人家才开口道:“城主……昨晚你没发情啊,你是怎么硬起来的?”不在发情期的伏地魔蟒后裔根本不可能兴奋得起来啊!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看重万俟天齐的发情期了,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站不起来的城主能够跟白珩少爷在房间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吗?听进去收拾的下人描述,那分明是蛇身都变出来才有的凌乱场面啊!虽然这两人实际的上下之分跟秦伯想象的有所出入,但黑着脸的城主十分肯定自己昨晚硬起来的不是幻肢好吗?他们两个搞得动静那么大,最后还把整张床都搞得乱七八糟,不能见人,怎么可能是白珩一个人的杰作!但哪怕他黑着脸跟秦伯把昨晚的情况含糊地讲了一遍,还是被老管家勒令,在真正的发情期到来之前都不准再搞了,事关万俟氏的万代基业,伏地魔蟒的血脉无论如何也不能断在他手上。他严肃地跟自己的少主讲完事情的严重性,十分明确地表示伏地魔蟒不到发情期,很难让母体怀上后代,临走前却又忍不住捧着空碗发出了祈愿,希望白珩少爷已经怀上了。老人家没有想过自己的少主才是被压的那个,万俟天齐也不可能去跟他解释这个,一身黑衣的城主只是在心里发出嗤笑,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然后照样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安然度过了几天做日常刷女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