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领命将长寿鸟拿出了盛珩的院子,
正要打开笼子放生之时,
遇上了来看望哥哥的盛衍;
那样好看的鸟儿突然蔫巴巴的,盛衍还有些奇怪,
又听下人要将它放了,盛衍连忙拦了下来,
只说这鸟儿已经看着不太好了,若是现在给放了,岂不是任其自生自灭了,
好歹也是条命,若是兄长不喜欢了,
就给他养着吧。
下人犹豫了两分,转身进了屋子回禀了盛夫人,
不多时,便走了出来,说盛夫人应允了,
还不等盛衍开心两分,
继而又是一句:
“夫人说了,大公子现下气色不太好,二公子还是莫要进去了,免得冲撞了,又要连累大公子病上许久。”
盛衍捧着鸟儿的眼睛里,惊喜尚未散去,
只愣了愣,轻声的说:
“好。”
少年的眼睛里是一闪而过的失落和沮丧,
可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掩饰,甩了甩头,恍若未闻一般,
抱着鸟儿一蹦一跳的走了。
盛衍的院子也很大,不过比起盛珩来说,还是逊色了几分,
盛珩的院子里,常年都有人换上各式各样的绿植花景色,
连带着窗边都是明艳的金丝菊,
床榻上是柔软的蚕丝软垫和绣了各式各样漂亮花色的靠枕,
甚至连门帘都是上乘的锦缎铺了厚厚的几层,
唯恐寒风钻了空子吹进去。
可盛衍院子里,只有几株瘦瘦小小的竹子,寻常的门帘子,寻常的床褥子,
和只有些刻了一半的木人木剑的窗台。
盛夫人心疼极了长子,更是觉得是自己的孕时不谨慎,着了那些小贱人的道,
这才连累了长子如此体虚。
后来更是听说,
双生子在腹中会“打架”,
其中一个会抢了另一个该有的“养分”,
是以有些双生子,一个体质差些,一个体质好些,
因为愧疚和自责,盛夫人这么多年悉数的心血都放在了长子身上,
盛珩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盛夫人的心思,
反之盛衍,因为皮实好动,体质又好的离奇,
这么大了愣是一个风寒咳嗽都没有,
更让盛夫人认定了,便是幼子抢了长子该有的东西,所以才有如此天差地别。
所以,她对长子盛珩有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