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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因为我最关心的是保全凯丽的性命。玛戈恨她，既因为我，又因为那笔钱。如果我能替她弄到那笔钱并使她相信我爱她，而不爱凯丽，凯丽的性命就安全了。&rdo;

凯丽的眼睛紧盯着他的嘴唇。

&ldo;只有一件事我不知道，&rdo;博继续说，&ldo;那就是玛戈在与另外一个人合作。你说吧，凯丽。&rdo;

凯丽接着往下说。她讲了他们到达维拉诺伊饭店时的情况，博怎样离开她，玛戈又怎样来到。

&ldo;我当时正坐在靠窗户的扶手椅上，她走过来站在我身后，嘴里还在幸灾乐祸地讲着她与埃勒里‐‐&rdo;警官的脸抽搐了一下‐‐&ldo;在我背后耍的花招。不知怎么她又说起了对我的袭击‐‐&rdo;

&ldo;是吗?她具体是怎么说的?&rdo;

&ldo;我能想得起来的是，她说埃勒里与我结婚等于是救了我的命。&lso;若不是因为你走运&rdo;她说，&rso;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lso;然后她又继续说，有人夜闯我的房间、骑马出事故、我被锁在车库里几乎被毒气熏死等等这些都不是意外。当我告诉她我一直怀疑是她在捣鬼时，她大笑着说：&ldo;但那些袭击不是我一个人策划的，是我‐‐和另外一个人。&rso;就在她快要告诉我那另外一个人是谁的时候‐‐枪响了……&rdo;

她停下不说了，下巴哆嗦着。

&ldo;啊，枪响了，&rdo;警官温和地说，&ldo;我还以为客厅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呢。&rdo;

&ldo;是只有我们两个，&rdo;她用微弱的声音说，&ldo;子弹飞过院子，穿过我的窗户，越过我的头顶，打中了站在我椅子后面的玛戈。那另一扇窗户、我的窗户、我和玛戈，都在一条直线上。&rdo;

警官怜悯地瞥了一眼博。但博正在用颤抖的手点一支烟。

&ldo;你不妨给我演示一下那是怎样发生的。&rdo;老人叹了一口气说。

博跳上前去扶凯丽下床，她的手指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指中，警官有些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向了别处。维利警官替他们打开门，他们都进入客厅。

奎因警官花了一些时间推敲凯丽的陈述。他让她坐在椅子上，按照她所说的在枪响时她坐着的样子，他检查了尸体的位置，他让凯丽把她陈述的情况说了四遍。

&ldo;有一只手把枪扔进了我的窗户，我告诉你!&rdo;凯丽呜咽着，&ldo;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rdo;

&ldo;但你似乎不知道那只手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rdo;

&ldo;我在亮处，院子和那边那个窗户都在暗处，我看不清楚，但我隐约看到有一只手晃动了一下。我怎么说得清是一只男人的手还是一只女人的手呢?&rdo;

警官烦恼地咕哝着。医生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色，并坚持要让凯丽回到卧室重新躺下。警官点头同意并且瞥了维利警官一眼，后者眨眨眼，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但博知道他是去检查1726房间。他陪凯丽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她蜷缩在他的怀抱中，闭上眼睛，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警官刚出去不一会儿，劳埃德&iddot;古森斯赶到了，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埃德蒙&iddot;德卡洛斯大步走了进来。

古森斯既紧张又窘迫地抽着烟斗，搓着胡子拉碴的下巴。他显然是应警官的召唤从床上爬起来的。德卡洛斯的皮肤是铅灰色的，留着稀疏的胡须。但在眼镜后面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

维利警官把他们留在客厅里，他们在那儿漫无目的地兜着圈子，同时尽力避开地毯上被血浸透的那一片地方。

博走出卧室，那两个人向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他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然后他把古森斯拉到一边，此举使德卡洛斯颇感气恼。

&ldo;你怎么想?&rdo;

古森斯摇摇头：&ldo;看起来很糟，奎因先生。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特别是没有证据可以证实它。假如我是你，我会请纽约最好的律师。事实上，如果你愿意让我向奎因太太推荐辩护律师‐‐&rdo;

&ldo;多谢了，你不觉得这样做为时过早吗?&rdo;博直率地说。

警官回来以后，与德卡洛斯和律师在客厅里商议了一会儿。最后他们都走进卧室。

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时刻，德卡洛斯和古森斯缩在后面，避开凯丽直视的目光。但警官的语气很尖刻。

&ldo;我将对你们实话实说，&rdo;他对凯丽和博说，&ldo;除了一只烟头，一根烧过的火柴和一点烟灰以外，没有证据证明今晚有人在1726房间呆过。值班女佣说她今晚较晚时整理了这个房间，还有一个电报订房的记录。但那女佣不能肯定她是否在打扫时漏过了那只烟头，而且记录上很明确地说明今晚没有人入住那房间。博。&rdo;

&ldo;怎么?&rdo;

&ldo;今晚1726房间开过灯。你刚才是不是去了那儿?那儿的那个烟头是不是你的?&rdo;

博说：&ldo;谁?我?&rdo;

警官耸耸肩：&ldo;不管怎样，那证据还不足以支持那个故事。&rdo;

&ldo;但那是真的，&rdo;凯丽缓缓地说，&ldo;我告诉你‐‐&rdo;

博朝她摇摇头。

警官用一只颤抖的食指扶弄着唇髭：&ldo;我将不得不拘捕你。&rdo;他说。

第十五章　德卡洛斯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