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陡看不见,可他能看的见,看得见绍耀眼中的感情。
章咨岳没有想到身份地位差别如此大的两个人也会有这般交集。
美籍华人。
有这般癖好也不为过了。
章咨岳的朋友中也有这种对男女不忌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玩玩而已,中国人还是自古根深蒂固的思想,无法真正接受这种异常。
章父说过政|府招标不单会看公司的绩效并且更加注重公关形象,章咨岳心里暗自得意,也许这一次他真的能帮上什么忙呢。
毕竟这个公司也有他的股权在手呢。
丁陡一晚上只唱三首歌,其他的可以客人点歌,只不过他会的真的不太多,大多数人也比较好说话,来这里玩的毕竟都是年轻人。
丁陡唱完歌刚准备下来,海峰还没走到跟前,绍耀就已经大步跨过去扶住他了,小心的从众人目光中将丁陡带到休息的地方。
将温水递给他,里面是泡好的花草茶用来润喉的。
透明茶杯刚被打开,一股温热的花香扑面而来,浅紫色花朵在水中飘荡着柔软透明的花瓣,透过温水散发出香味儿。
丁陡不知怎么就特想笑出来,小声靠近他问,“绍耀,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绍耀好像有个大大的口袋,里面随时随地都能往外面蹦出来他需要的任何东西。
这一句话显然让绍耀心情甚好,拉着他的手腕缓缓摩擦,“喝吧。”
不用问那么多,只要豆丁需要,他随时随地都能变出来。
丁陡捧着温热的花茶慢悠悠的喝,的确是累了,趴在水杯边缘上不想抬起头,像只吃饱喝足赖洋洋的小松鼠,偶尔无意识的鼓起腮帮子叹口气。
如果脑袋上再添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的话,说不定还会猛地抖一抖,可爱极了。
绍耀撑着手肘看着他,突然伸手捂住丁陡的眼睛,凑上前低头。
丁陡,“?”
丁陡动了动耳朵,只觉得耳朵刚刚突然一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温贺,“。。。。。。!!”
绍耀趁着酒吧里昏暗的灯火,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凑上前用唇迅速碰了下丁陡的耳朵,薄薄好看的耳廓因为发痒被主人上手捂住莫名揉了揉。
温贺大大的眼睛在酒吧的灯光下闪着流光溢彩的颜色,眼底满满尽是震惊。
丁陡莫名其妙的揉耳朵,绍耀勾着唇角努力压下心头发痒发热的那一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上手抱住他,努力忍着巨大的笑意。
绍耀扭头对上温贺贺同学单纯震惊的眼睛,突然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豆丁。
亲、亲了?
绍耀唇角的笑意越划越大,如同四月春风吹过布满软软青草的大地放肆的释放柔情蜜意,这一刻冰消雪融春风千里。
12点的时候,绍耀就带着丁陡和温贺离开了,他和海峰沟通过了,两点太晚了,也太危险,所以夜场就留给摇滚,将丁陡上台的时间往前放。
等绍耀一行人离开之后,章咨岳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要了一杯威士忌,看起来很是满意。
海峰叹口气,“是我考虑不周,小丁是盲人,还让他那么晚走。”
章咨岳伸手拍了拍海峰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