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晏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俩人叫醒,童晏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霍朗的背后拍拍他,“霍,霍,霍……”
他‘霍’的时间有点长,还没等他说出‘总’字,床上的阮阮已经醒了过来,而霍朗则是因为缺觉严重,一点反应都没有。
巫阮阮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尖下巴,吓的一怔,脑袋动了动,就看见自己枕着他的手臂,又吓了一怔,一抬头,看见童晏维笑米米的看着她,脸色登时绯红,激灵着要翻身,这才发现霍朗还有一只手在搂着她。
她窘迫极了,想要推开他,梦中的霍朗大概是不愿意让她走,带着稍许的强势,将她猛的往怀里一搂,阮阮的额头直直的磕在了他的下颏,发出一声软绵绵的低呼,“哎呦……”
霍朗微微觑着眼睛看她,十分自然的松开怀里的人。
“我们本来不是睡在一起的,睡着睡着,就……”阮阮小声的对童瞳和晏维解释。
面对童晏维还好,他最多会表现的痛心疾首一些,而童瞳就不一定了,谁知道她下一秒钟会不会直接把霍朗的脑袋用她的高跟鞋钉个窟窿。
霍朗已经穿好鞋,站在床尾拿着矿泉水悠然的喝着,童瞳非常女王的坐在椅子上,点头,“是,本来不是睡在一起的,本来我们霍总是睡在楼下负一层冷库的,睡着睡着就到你床上了,你这慌撒的不瘆的慌吗?”
霍朗仰着水瓶的动作停下,唇上还沾着水滴,微微泛着水光,他蹙眉看向童瞳,问,“冷库是所谓的停尸房吗?”
童瞳虚伪的眯眼一笑,没回答他,倒是童晏维,作为一名合格的助理,养成了随时给上司回应的好习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心说,霍总你看你除了会动,你的脸就和停尸房里的尸体也没差多少。
“你怎么说的这么吓人啊,以后我还睡不睡觉了……”阮阮小声抱怨着。
“睡个屁,老娘让你躺在床上就想到旁边躺一冻硬了的人。”她没好气的回应一句,手机突然在包里欢快的响了起来。
霍朗和童瞳接触的不多,他认为童瞳这种泼辣又女王范儿女人,手机一定用的是震动或者本机自带铃声,再不济,也是知名轻音乐或者欧美歌后的大牌曲子,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喜感,包里不断的传出一个太监的声音:娘娘!皇上那孙子又来给您磕头请安了!这会儿已经头破血流,那丫的死活不走,娘娘,您一句话,见,还是斩!
童瞳比霍朗还要像一名领导,十分优雅的一举手,童晏维立刻打开她的包翻出她的手机,拿出她的蓝牙耳机,一一递到她手里,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皇上那孙子。
他朝阮阮眨眨眼,笑说,“姐,姐夫夫,的,专属唔铃铃声!”
“喂?”她语气有些不客气,双腿交叠着往左侧摆着,坐姿看起来性感又淑女,“你这回电话的速度都够人家香飘飘奶茶绕地球三十来圈了!”
对方大概是赔礼道歉,童瞳眼里渐渐露出笑意,继续说,“那你快点回来啊,我要给我弟买房子买车,都25了,没房没车连个像样的女朋友都找不到,房子我看好了,就在我住的小区,给他买个三居室的吧,结婚就住那了,谁还能整天给他换房子玩,车我也看好了,买一Q5就成。”
阮阮朝童晏维竖起大拇指,两人心照不宣,这姐夫果然有钱啊,她就这么公然拿人家当提款机了。
童瞳又说,“那是,他姐我必须风光大嫁,我弟也必须风光大娶,反正你准备好吧,要不提钱来见我,要不提头来见我。”
反西下为。霍朗一直插着口袋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就像一株好看养眼的景观植物一样。
童晏维正拿起他和阮阮没有扒完的石榴,露着两个小酒窝对她说,“阮阮,阮,我给诶你,扒这这个。”
“放下。”霍朗果断的开口,“我买的。”
童晏维一点也不奇怪霍朗会说出这话,他都和霍朗混半个月了,连瓶水都没喝过他的,阮阮就更不奇怪了,霍朗简直就是一个护犊子又护食的典型代表。
晏维乖乖的放下那小半个石榴,弯腰回身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完整的石榴,继续顶着酒窝朝阮阮笑,“我我,买,买了,扒,扒咱,咱自己,的。”
你以为霍朗在意的真是那小半石榴吗?用童瞳的话说,放你的屁。
他在意的是童晏维会和巫阮阮这么亲密,看到巫阮阮那个温婉柔顺的样子,还伸手去摸了摸童晏维刚刚剪过头发的脑瓜顶,问他是不是又剪头发了。童晏维点头笑笑,任阮阮像搓大狗似的在自己脑袋上搓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