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谢谢你!”
颜卿心中一横,向刘大娘道了谢,拔腿就往家里跑去。
一转眼,刘大娘就没看到她的人了。
她四处张望:“人呢?咋一眨眼就不见了,活见鬼了。。。”
而此时的江家院子里,一片狼藉,江二伯一家五口人都在院子里,地上两个年轻男子被江珩用他手中的匕首割伤了胳膊。
江珩狼狈的坐在地上,往日雪白的衣袍此刻脏污不堪,他头发凌乱,脸上染着鲜血,眼神却异常凶狠坚定。
他紧紧握着带血的匕首,脸色苍白而犀利的瞪着江二伯一家,强忍着喉中的痒意,嘶哑着声音质问道:
“江望,你就是这么对待亲侄儿的?我大哥前脚刚替你两个儿子去参军,你后脚便到我家来搜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他阴冷的质问声中,不但没有惧怕,反而隐隐有威胁之意。
大哥江凌身高九尺,身强体壮,又是个猎户,曾经还徒手打死过一头野猪,在这十里八乡都没有人敢惹他半分的。
江家二伯在他们兄弟二人小时候照顾他们,只因父母临走前,留了钱财给他们,并去官府备了案,将兄弟二人过继到二伯名下。
如若二伯不将兄弟二人抚养长大,官府是要问责的,这也是江凌与江珩的父母为了保全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后来兄弟二人长大了,二伯江望想奴役他们,但大哥长得高大无比,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徒手打死黑熊。
二伯对他也是有些怕的,所以一直只敢拿孝字压他,不敢做别的过分之事。
却没想到,江凌一走,这二伯一家就露出了恶毒的嘴脸!
江望粗犷的声音冷笑道:“呵,江珩,你以为你大哥去了战场还能有命回来吗?老子告诉你,他们这批新兵被招去,连训练都不会训练,一去就得上前线去当人肉垫子送死,
既是如此,你不如把你大哥打猎攒的那些给你治腿的银子都拿出来交给我,我保证,
以后好吃好喝的养着你和你那新嫂子,等你大哥的死讯传回来,我到时也帮你厚葬一下你的大哥如何?”
江珩脸色沉得可怕,他喉中的痒意越来越浓,但就是强忍着不肯咳出一声,忍到几乎窒息,也绝不想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犀利的盯着江望,仿佛想将双眼化成利剑狠狠刺他一剑。
江望见江珩死都不肯交出银子,便抽出腰间挂着的长剑,一脸阴狠的笑着:“我的好侄儿,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病成这个鬼样子,还有一身硬骨头呢,
既是如此,那今日便好好尝一尝二伯新打的宝剑吧,看看是你那废物骨头硬,还是老子的宝剑硬!你别以为你强撑着能等到你那新嫂嫂回来救你,
你那新嫂嫂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我已经让人去半路截她了,等下你便能看到她乖乖被我擒住了!
要是你那死鬼大哥死了,你那美貌如花的新嫂嫂便给我两个儿子暖床吧,到时我定不会亏待你二人的。”
“咳!”江珩听到此话,差点没憋住气,狠狠咳了一声,便立即收住了,他强憋着咳嗽,脸上露出一抹妖异的红晕,
抬头狠狠瞪着江望,如愤怒的野兽般低吼道:“你敢动我嫂嫂一根头发,我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如若没有嫂嫂,他可能真的会乖乖交出大哥的银子,寄身二伯家,之所以如此强硬,誓不屈服,是因为他知道如若他此次真的妥协,
与嫂嫂一起屈服于二伯家,那么将来等待嫂嫂的,便是无尽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