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蜍?”
“有了。”
这门清儿康健的模样,哪像个八十岁的老头。
许容敬把手里的一堆东西推销了个遍,也没他师父看上眼的。
朱琛站在门外听墙角,摇了摇头,他这个师弟除了画画,还真是啥都不会。
许容敬把东西都收进盒子里,垂头丧气说:“师父……我这次就带了这些,下次再给你带别的,成不?”
柳老闭着眼睛没说话。
许容敬偷偷瞥一眼,“师父,你今天跟我说话了,也没赶我走,是不是稍微气消了那么一点点?”
柳老闻言睁眼,那双老眸看着许容敬,仍旧不语。
朱琛在门外嚷了句:“师父,我去做饭了哈,做完喊你们吃饭。”
柳老沉默,算是要留许容敬吃饭的意思。
朱琛在门外冲许容敬比个ok,许容敬笑了笑,目露感激。
柳老拿蒲扇微微扇风,老人家不爱用空调,电风扇还是很古老的吊扇,许容敬热的直出汗,没地方擦,只好用自己的袖子揩了把脸。
柳老叹口气坐起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遥控器,扔给许容敬,冷着声说:“开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大夏天虐待你。”
许容敬看着手里的空调遥控器直乐呵,先把吊扇关了,然后开了空调,“空调是师兄前几年给您装的,是不是都没怎么用过啊。”
“嗯。”柳老想着自己一把年纪其实不怎么需要空调,奈何大徒弟朱琛愣是找了一堆人,给每个房间装了一台,知道他孝顺,也拗不过,就任由他去了。
其实吧,也是想他们常来看他,怕他们嫌这儿夏天热冬天冷。
许容敬干完事儿,又继续在小竹凳上坐着,他手犹犹豫豫摩挲着最后一个一直没打开的纸盒,瞥了柳老好几眼,才把那个纸盒抽出来。
“师父,我还有东西要给你。”许容敬挺直了腰板,认认真真说。
柳老皱着眉头:“这次又是什么?”
许容敬慢慢把纸盒摘开,然后小心翼翼撕了上面的一层保护膜,最后全貌露了出来,柳老转过头去看,怔住了。
许容敬不紧不慢说:“画好很久了,一直想送给您。”
许容敬送的是一幅画,一幅山水画峥嵘崔嵬,每一笔都誓不回头。
许容敬:“两年前画的了。”
柳老坐起来些:“所以现在还是这个心境?”
“嗯。”
“许容敬,你这辈子都打算这样了?”
“嗯。”
柳老忍着怒意,觑着那幅画,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许容敬虽然答应了他师兄,不会提他新欢的事情,但是不提新欢还是得提到他取向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