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男子看了他一眼,心中虽有不忍,但想起自己的主子,还是和两人一起逐间茅草房搜查。
江湖人扎堆的房子他们早已看过,其余空房也被他们悄无声息地搜了个遍。
最后只剩最西边的一间茅草屋。
那茅草屋被刮去了半边天顶,墙上也漏风,风一吹便是呜呜的呜咽之声。
“看似简陋,倒是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三哥。。。。。。”
“怎么了?畏畏缩缩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里面似乎有人。”
他们粗暴地拆门进入,却见一个红衣少年抱着黑白双剑倚着墙闭目养神,似乎刚进来这屋子不久。
“你是谁?”
那个叫三哥的见了意料之外的人,脱口而出,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睁开了眼,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野兽。
“这是什么妖怪?!”
“三哥?!”
“不管你是什么妖怪,”那个叫三哥的一剑挡住那俩失了方寸的下属,紧盯着那个红衣少年,“不该管的闲事,还是少管。。。。。。呃。”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气声,便跪倒在地,脸朝下直直地倒下了。
后面两人看着他的背心,才看到他白衣正中那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血洞。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手。
江湖上哪来的这号人?
他们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跪地求饶往后退。
红衣少年面无表情地挥剑,那两人聒噪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他看了眼被弄脏的临时居所,淡漠的眼神扫了眼黑暗中瑟缩的某个影子。
那小孩的呼吸低弱,可以想象身上负了多重的伤;偶尔的抽气声,暴露了那孩子的疼痛和寒冷;但那孩子却在这三人进来时屏住了呼吸,即便没有声音,他也能感觉到那孩子身上蔓延到黑暗中的恨。
“别死了,死了就没戏了。”
红衣少年斩月剑入鞘,离开了茅草屋,红色的背影映着月光,极其扎眼。
崇宁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