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它放在这里的。
杜晨宇茫然的环视了一周。前面是偌大的墓场。墓碑一座接着一座。有寥寥几个來给亲人扫墓的人。安静的來。无声的去。沒有发现一点异常的迹象。
耳边清脆的鸟啼忽然显得那么诡异。杜晨宇的心不再平静。而是被莫名的不安占据着。
他紧握着手里的信封。所有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偏偏放在妻子的墓边。而不是自己可以接触到的其他地方。。真相。包括杀害欣瑶的凶手吗。
杜晨宇把所有的头绪推敲了一遍。哪知早已心乱如麻。
过了一会。他掏出怀中的钢笔。把那个地址抄到了电话本上。或许。真的离真相不远了。
紧接着。杜晨宇点燃了信纸。将其付之一炬。火苗舔舐着“真相”二字。最后焚烧成了焦黑。一切化为了灰烬。
“欣瑶。等着我。我下次再來看你。”
杜晨宇将唇在墓碑上印了一下。重拾起那份坚定。然后收拾好沉重的心情。带着满腹疑云离开了墓地。他决定去揭开幕布。看看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那一刻。他的脚步从未有过的仓促。
就在杜晨宇离开后不久。一抹黑色身影寻着他刚才所踏的足迹來到了欣瑶的墓前。笔直站立着。散发出浓郁的黑暗气息。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杜晨宇放在这里的花束。然后从中摘下了一朵置于鼻尖。迷恋的嗅着花香。俊美的面孔上漾开一抹魅惑的浅笑。
“你怎么能长的和他一样美呢。”
夜幕低垂。四月天的晚上还有些冷。尤其是雨后更加沁凉如水。杜晨宇穿着一件深色的短款外套走在街上。手里还拿着一把收拢的蓝色雨伞。
他最终还是在两天后决定去信上的地址一探究竟。并且对方轻唯隐瞒了这件事。出來时也沒有告诉他……杜晨宇自己也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按照路标上的地名。杜晨宇拐进了一个巷子里。身后是华灯初上的城市。而这里却异常的漆黑。旁边的垃圾桶里有野猫觅食的声音。显得有点诡异。杜晨宇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才抬头看面前爬满绿色藤蔓植物的楼房。窗户沒有灯光。也看不出房子的新旧。按照信上说的。目的地应该就是这里了。
杜晨宇抖了抖伞上的水珠。把它靠在了墙边。他屈指敲门。却不料门自己应声而开。他有些诧异。缓步走入里面。充满防备。却沒有退缩。无波的空气似乎在躁动一般……
突然。房间内响起一个响指声。随之。灯光大亮。杜晨宇转身看向声音來源。
“你果然还是來了。”
“果然。……此话怎讲。”杜晨宇质问着那个魅惑声音的主人。目光不露痕迹的审视着对方。
这是一个外形非常抢眼的男人。气质神秘。举止优雅得当。身著一套休闲服。却难掩高贵气息的流露。黑色的V领针织衫。袒露出大片肤色健康的胸膛。性感迷人。双手抄在白色帆布裤子的兜里。慵懒散漫。
但是杜晨宇却明显的感到了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无端的挂着邪魅的笑容。令人心生不安。
对方并未正面回答杜晨宇的问題。朝着沙发伸手示意他坐下。
杜晨宇客随主便。坐进了单人沙发里。他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的摆设格局。与外部截然不同的味道。纯中式的装修。红木家具。镂空雕花的屏风。一个圆形的木质书架。上面摆放着流线型的陶瓷。以及几本文学名著。给人以古朴的书香气息。
“我就是古逸。”
杜晨宇收回视线。“是你把那个信封放在我妻子墓边的。”
“不。但我知道你一定会來。能寻回缺失的记忆。找出杀害妻子的真凶……这个世上。再沒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诱~惑你的了吧。”
“你。。”杜晨宇被一矢中的。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却站在一个能将你看穿的人面前。恐惧从足底蔓延至发梢。
这个男人一语道破了他的痛苦与渴望。
杜晨宇双手接过古逸递过來的茶。碧色的液体中。针状的茶叶在里面旋转。古逸补充道:“放心。这个茶不会影响睡眠。”
“你到底是谁。”
古逸轻笑出声。“请自由发挥你的想象。”
“抱歉。我不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况且。我就是來找你答疑解惑的。所谓真相。是指的什么。”杜晨宇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他坚定不移的目光与古逸对视。直觉告诉他。这一趟。会有所收获。
“我只是个使君俸禄为君分忧的……私人侦探罢了。”
“私人侦探。”杜晨宇对这个说辞表现的有些意兴阑珊。
“怎么。是我不像。还是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