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二月天阴冷不已,纵使有阳光,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冷风撩过。
“阿嚏。”
躺椅里的女孩儿只露了头顶扎的小丸子,整张脸被劈头盖脸盖着。纵使睡得再香,也经不住刺骨的冷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
依旧没醒。
直到呼吸困难,才微微睁眼。
眼前模糊不堪,透着淡淡的灰,像是在某个空间。
不对,这灰色有点熟悉,好像是衣服的料子。
不知何时,脸上多了件灰色的衣服。
她拉下来透气,深呼吸了几口。
由于缺氧,鼻尖和眼尾被憋出了淡淡的粉,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灵动地眨巴了几下,费劲地坐了起来,双手搓搓秀气的鹅脸蛋,试图清醒。
衣服上别的笑脸徽章,和她这幅没精打采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程潇,程潇。。。。。。”
三姑震天响的声音后厨传来,把程潇给震懵了。
她带着午后的婪意和感冒后的萎靡接收到信号,立马从躺椅上跳起来,往后厨跑去。
“在的在的,怎么了?”
“你要么让方可俞把这小畜生弄走,要么把它栓起来,惯得无法无天了。”三姑双手沾着白面,正擀着饺子皮。
生气了?
程潇先歪头探了探三姑是否生气,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往脚下看,迷迷瞪瞪的瞧见一坨橘黄色在三姑裤腿边蹭来蹭去,脑袋上还沾了些白面粉。肯定在这儿赖了许久,惹毛了三姑。
“走走走,等会儿你要去大街要饭了。”程潇一手抓两只猫腿,抱起来垫了垫,“你怎么这么重?”
胖梨不服,张嘴就要啃她的手。
方可俞说大胖橘是春天梨花盛开的时候捡到的,因为十只橘猫九只胖,取名‘胖梨’。
把胖梨弄出去关纸箱里,玩了一会儿,虚着眯眯眼快睡着了。
她挽起袖子,进厨房洗手,套围裙,戴口罩,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你肩膀还疼呢,我来吧!”
“不用,你感冒了别碰我这些,我刚打包好的,你跑一趟,给树爷爷送过去,刚刚他给我打电话说保姆请假回家了。”三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