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过程玩的很开心,自己也是第一次玩这种有戏,采集那种肥厚的叶子需要穿越一片带着刺的草丛,自己都是一边忍着刺痛和痒意,把叶片成功采集回来。
但是就在拿去地下室的时候,段轻说要和自己一起下去,趁着段月岚进去放那碗绿了吧唧的东西的时候,段轻在外面轻松关上了地下室的门,甚至提前准备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老旧的锁,把他关在了里面。
段月岚小心放好那个碗后,发现背后的门关上了,最绝望的是,无论自己怎么喊怎么叫,这个门也不会打开。
夏天的地下室并不寒冷,但是那种阴暗又渗人的感觉,段月岚摸着自己肩膀和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瑟瑟发抖地等待有人能发现自己。
他又饿又渴,又冷又怕,根本分不清是晚上还是白天,偶尔风吹过小窗外面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他都会把小胳膊小腿蜷缩得更加紧一些。
那时候他就咬着牙,拼命地想,如果有一天有机会,他一定也要把段轻关进来,让他也来感受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
最后还是大管家在吃饭的时候,发现段月岚的座位上面没有人,才找了老宅的所有人帮忙一起找,还是段月章不小心听到佣人说之前一直开着的地下室不知道怎么锁上了,他才想着去碰碰运气,最后咬着手电筒,从地下室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厥的段月岚抱了出来。
段轻也跟在孩子堆里面,看到段月章黑着脸把段月岚抱出来的时候,他哇的一声哭的很大声,一边哭一边抽泣:&ldo;我都跟弟弟说了,不让他去地下室&rdo;
段月章瞪了他一眼说道:&ldo;门是从外面锁上的。&rdo;
段轻被吓得打了个嗝。
段轻没有受到任何处罚,反而是被关在地下室的段月岚,被老管家惩罚跪着写完了一年级的暑假作业。
想到这里,段月岚突然有点想笑。
因为那年,在开学之前,自己把段轻的书包和作业全部扔进了地下室,当他去找的时候,自己也把段轻也关在里面。
他专门选择了老管家不在的那天,把段轻整整关了一天一夜,才去把门打开。
段轻出来的时候抱着作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脸上还有很多鼻涕沾着灰尘的混合物,他哭的非常大声,找段月章告状,但是段月章说了一句&ldo;下次别把作业乱丢了&rdo;就把他给打发了。
段轻对段月岚恨之入骨,但是因为段月岚已经完全不相信他,甚至不相信任何兄弟姐妹说的任何话,才顺利避免了后续他们给自己挖的大大小小的坑。
凌逐鱼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段月岚坐在书桌前面的凳子上,一边擦头发一边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
他走过去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没事,就是想到一些比较好笑的东西。&rdo;他顺手把消息打开,递给了凌逐鱼。
凌逐鱼看完紧紧皱着眉,问道:&ldo;这个家伙是不是小时候专门欺负你!等我去给他套个麻袋,再揍掉他几颗牙齿!&rdo;
段月岚摇了摇头,说道:&ldo;小时候确实是有一些小事,但是我已经报复过他了。&rdo;
&ldo;那你爸怎么死得,你不知道吗?&rdo;凌逐鱼有点疑惑。
&ldo;不知道,我的课程今年夏天八月份才完全毕业,我大哥就打电话通知我回国参加葬礼了。&rdo;
&ldo;然后我就回国参加完葬礼,分到了遗产,就没了。&rdo;段月岚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床上,准备趴下。
凌逐鱼震惊于这父子关系真的是‐‐简洁明了啊。
&ldo;我都怀疑,如果你没毕业,会不会直接接不用参加了&rdo;凌逐鱼小声吐槽道。
段月岚趴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ldo;你说的对。&rdo;虽然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但是段月岚知道,如果自己的学业如果是没有完成的话,大哥甚至都懒得通知自己。
&ldo;段轻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rdo;凌逐鱼问道。
&ldo;我猜测,爸爸的死可能不太简单,估计跟大哥有关。&rdo;段月岚坐起来,看着凌逐鱼,说道,&ldo;段轻这个人的心眼其实并不多,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段怀多少次当枪使,他自己是一点也察觉不到。&rdo;
&ldo;要么就是有人告诉他,段安居的死可能会离间我和大哥,要么就是他自己受不了大哥对我好,想使些绊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