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鼠拉起他的手,很自然的查看刚才的割痕:“没什么,刚才和林飞楚在万株林碰到了,有点小愉快,就绕到你这里来了,你要是吃东西就吃,不影响进食。”慕容尊不自在的看着她的手,压制住脸颊的红韵:“林严派他刺杀凤君天吗?出乎意料。”白小鼠突然拿针扎了慕容尊手指一下。慕容尊猛然一痛,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声音微冷的问:“发现了什么?”白小鼠放下他的手,针尖上的血珠渐渐的恢复红色,白小鼠思考的摇摇头:“没有,但是没有坏处,你手上的那把刀肯定有什么问题,要不认不会产生挤压。”“什么挤压?”慕容尊问的并不在意,没事了何须彻查,却不避讳的说起来这把刀:“这是在家的时候我爹给我的刻刀也是慕容家的祖传之物,按说我并不该带来木系国,但那个时候父亲位高权重,有没有新生代的家主,于是便让我带来了这样,用的习惯了反而不舍得送回去,或许下一代家主想起这件事时,会让我送回去。”慕容尊说这句时已经没了悲凉,已经变为现实,就算告诉他是个错误,慕容家也早已没了他的地位。“能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看点什么,我保证不拿走,不信你扣押我家小黑。”说着把小黑拎到他面前很诚恳的道:“行吧,就算怎么说也是一把刀,我丢了也不划算。”慕容尊接过她的小黑,手掌抚顺它的柔毛,心境竟然因为小家伙圆鼓鼓的眼睛而添了一份暖意,慕容尊拉拉它的小手,好笑的看着它的六根胡须,心想竟然有人能把老鼠养的如此干净,他接下腰下的刻刀放白小鼠手里,很有闲情雅致的逗弄小东西玩耍。小黑舔舔他的手指,针孔处的血带着丝丝的甜腻,白色的部分留有树木的香气。白小鼠反复看了一遍,惊讶的是这把刀并不锋利,尖部的位置甚至有一块凹痕,重量一般,刀柄上的图案清晰,可暗淡的色泽至少说明它比木系国的寿命还长:“有点名堂。”没有开封的刻刀,慕容家却用它打造了很多创始佳作。慕容尊把小黑放在腿上,牵着它的小爪子让它前行:“不用看了,我看了十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看似笨拙但它确实是慕容家除了祖祠外另一个无价之宝,看它背面的柄底刻着它的形成日子,已经八百多年,是各代家主用来修绝世之器时的贡刀。99小黑讨厌被当宠物的拨弄,他瞪着他圆鼓鼓的眼睛,浑身毛炸起的想咬慕容尊的手指。白小鼠静静的一笑,笑容耐人寻味的无心,怪不得不让说,换成自己的立场也不说,如果他父亲知道了一定用家主的身份把他接回去,可接回去能做什么?慕容尊身份尴尬,是留在家族还是发配出去,发配了等于再也没有接近家族中心的机会,可是不走,慕容尊的身份又异常尴尬,到时候倒霉的也是他爹:“你爹对你不错吗?什么都给你,这东西可是宝贝。”慕容尊压下小黑,看着他张牙舞爪心情也好了很多:“嗯,小少主刚问世时有人想把刀拿回去,不过大概只是他们家门一派想显示实力的作法,最后我爹扶持了他们一派的领头人做长老这件事才稳定下去,少主刚问世,武功和人脉都不纯熟,估计是我怕我爹为我杀了少主,所以他们才妥协的没有强制收取这把刀。”慕容尊兴致使然的挠挠小家伙的下巴,看着它皱鼻子的小动作,几日的阴霾竟然在悄悄散开,他悠悠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其实这把刀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让我还回去,我也会舍不得”“这样啊喜欢就自己留着。”白小鼠把刀回壳,奇怪的看眼他面前的食物:“你吃啊,两天没吃不能不补充能量,我给你倒杯水。”白小鼠站起来,很自然的帮他做些什么。慕容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丝划开的缝隙在被什么慢慢的侵蚀,他不自觉的避开头,不去看她的样子,慢慢的吃着碗里的水饺,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另一种画面,同样的环境里同样的宁静中,木质的清香,一个与他并肩的女子,一个慵懒的午后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你怎么知道林严派人来刺杀凤君天!其实他倒不是派了林飞楚去,他是悄悄跟去的。”煞风景,慕容尊慢悠悠的吃着食物,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凤君天想收网了。”白小鼠坐在床边,把小黑拉过来:“这倒不假,凤君天最近动作频繁,恐怕想趁大家都在一举把林家赶出朝野,京城的兵权现在凤君天手里,虽然人物是林严的手下,也许用起来不怎么方便,可重在他可以换人无非是我了一个引兵进京的机会,对付林家就方便了。”慕容尊眉头一挑:“如果林飞楚不想走呢!他即便盘踞一偶也够凤君天受的。”白小鼠像看白痴的一样眼皮微抬:“你忘了还有我呢吗?我如果要对付林飞楚轻而易举。”慕容尊不屑于故,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她有那样的心思:“你会吗?”“如果他打的我对林飞叶在意的主意呢!估计他在赌我不会让飞叶成家,会让林家难看。”慕容尊骤然看向她:“你会吗?”同样话,这句确实真正的疑问,甚至有些硬性指责。白小鼠嘴角轻佻:“你逾越了,小尊,有些事不该太在乎的时候不要在乎,相信你的直觉不会骗你,至于我会不会,要看心情,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也不能去破坏你说是吧?”“在不在意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提醒,我只是站在客观的立场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毕竟你对林飞叶确实不一样,就连你的相公凤君天恐怕都没享受过你那么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么大的一件事跟你赌,敢问萧姑娘是什么原因让你冒着严寒去见他的呢?”慕容尊淡然以对。白小鼠喝口茶,慕容尊的猜忌还激不起她心里的波澜:“我确实比较欣赏飞叶,但也仅是欣赏,至于他会娶谁是他的自由,我没道理为了一个跟我不熟的人,发生病变吧,好笑。”慕容尊较真的放下碗筷:“你不觉得你欣赏林飞叶很有问题吗?你放着凤君天和林飞楚不看,你去看一个林飞叶?林飞叶尚不足和家丁媲美,若论外在也不若夕夜俊朗,你看中了什么?”白小鼠觉得好笑:“感觉,感觉对了看谁都好看,飞叶自然有飞叶的话,他至少不像你们一样自恋,他要是喜欢一块糖绝对不说自己想吃盐,恐怕有些人就不可能了吧?”“庸俗的比喻,恐怕林飞叶一辈子也不用选吃糖还是吃盐的问题,因为他没有资格!”白小鼠扶着茶杯,吹开上面的茶花:“又来了,你只要精神点,就喜欢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其实事情怎么可能永远复杂,明明都很简单是你们非要顾念众多,就算没有选择的机会又怎么样?试问你现在有选择的机会吗?得,你也别跟我吵,我知道你不屑与跟他比。”慕容尊骄傲的冷哼:“本来就不屑于跟他比!”即便没落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怪你眼光不好,就算是林飞楚也比他好!飞楚至少有一斗的可能,飞叶连斗也省了,什么对手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质,你要是愿意尽情跟林飞叶去斗,我倒要看看你能斗出什么名堂。”“你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行不行,你现在已经不是少主了,必要时走下来看看大众的疾苦,身体好点了没,好点就下来走走,运动一下看看哪里会不舒服。”慕容尊不动的坐着,眼里有些斗气的成分:“不用了,我只是一介布衣,不劳勇定王府的宠妾惦记,如果您没事还是回去吧,我们这里乡野小店招呼不了你这尊大神!”白小鼠拨开咬栗子的小黑把茶杯放回去:“又来了!我只是说说你,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上次抬脚就走这次竟然扬言赶人,有这么大牌的跟班吗,可白小鼠心里同样还是明白的,慕容尊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至少他不见异思迁,在如今的局面下,慕容尊是没有主家的弃婴,谁捡了就是谁的,而他先具备让自己捡的资本不是吗:“你说,我是否该趁了凤君天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