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机灵的很,离的远了小松鼠就抱着松塔瞧陆衍,但凡陆衍走近一点,小松鼠“滋溜”就跑上树,站在树枝上歪头看陆衍。
小陆衍追着松鼠跑跑停停,没一会儿就跑远了。
徐桢从背包里拿出水给小孩喝了一口,小孩在满地落叶中坐下,他们偏离了石阶路,如今只能慢慢的找回去。
小孩对那只小松鼠喜欢的紧,找路的同时还不死心的四处看,松鼠没找到却在林子深处遇见了一个老和尚,老和尚穿着青布僧袍,长得慈眉善目,狭长的双目中满是睿智淡然的光,小孩站定双手合掌神情恭敬的冲老和尚微躬身。
老和尚站定还了礼,仔细的看了两遍陆衍,眉头微蹙
他们下山的时候黄磷和女朋友已经在山下等着了,不过小孩想去水库看溜冰表演,黄磷的女朋友想去姻缘桥锁姻缘,黄磷有点为难,他不想抛弃兄弟,又不敢驳女朋友的兴致。
徐桢想了想跟黄磷商量:“要不然咱们分开走,你们去姻缘桥,我和衍衍去水库,后天晚上在《四季归》见面。
《四季归》是一家农家乐,离着水库近一点,是他们一早就定好的落脚点。
小孩走了一天早就累了,一上车就缩在徐桢的怀里打起了小呼噜,徐桢却睡不着,他想起那个老和尚的眼神心里总是不能安宁。
他揉揉眉心,但愿是自己敏感了吧。
水库因为有表演,晚上在沿冰的路面上都挂上了彩灯,还有业余的滑冰队和舞狮队来凑热闹,气氛热烈,不比市里逊色多少。
小孩租了一双冰刀速滑鞋,歪歪扭扭的跟在人家队伍后边学,那玩意太危险,徐桢胆战心惊的看小孩滑了半圈,生怕小孩伤到自己,等小孩过来的时候徐桢半哄劝半威胁的把冰刀速滑鞋换成了相对安全的滑轮鞋。
小孩很喜欢这种运动,滑了两圈后就已经很稳了,但他喜欢在徐桢面前嘚瑟的破性格改不了,小孩学着前一个哥们的样子,张开手臂本想在徐桢跟前转两圈炫耀一下,谁知道他技术不过关,半圈没到就摔了个四仰八叉,嘴里叼着的玫瑰花花瓣都摔没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杆子。
小孩爬起来郁闷的把玫瑰花杆扔进了垃圾桶里,徐桢忍着笑伸手帮小孩把滑轮鞋脱下来,把摔疼了的小孩抱起来哄。
因为水库有活动,农家乐基本上已经住满了,徐桢好不容易订了两间相邻的客房,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农家乐的老板娘进进出出的忙碌,院子里的大铁锅已经支上了,老板娘是个很爽朗的中年女人,笑着招呼他们:“小帅哥,明天晚上坝上有篝火晚会,很热闹的,有空就去玩呀。”
徐桢知道小孩喜欢热闹,笑着点头说好。
黄磷和他女朋友是第二天下午到的,正好赶上了晚上的篝火晚会,晚会不仅仅有吃吃喝喝,还有水库人员组织的各种小活动。大多数都是适合小情侣间玩的,小孩兴致勃勃的拉着徐桢在里边穿来穿去的看。
徐桢兴趣不大,摇头拒绝,小孩兴致不减,自己也玩的高兴。
不大一会儿,黄磷和他女朋友找了过来:“哎,徐桢咱们过去玩游戏吧?”
徐桢懒洋洋的:“不去,都是情人游戏,我又没有情人玩什么,不去。”
黄磷死拖活拽的拉他:“哎呀走吧,这个不是情人游戏,兄弟也能玩。”他扭头喊陆衍:“衍衍,走了跟哥哥玩游戏去了。”
小孩一听跟哥哥玩,立刻就站起来:“来了!”
黄磷说的兄弟也能玩的小游戏是一个叫“信任值大考验”的小游戏,距离地面三米的地方有一个摇摆的木条,女生或者男生蒙眼站上去,底下的那个被圈在一个一米左右的圈子里,看着木条摇摆到一定位置的时候喊女生跳下来,因为底下那个活动范围小,木条摇摆速度快,所以时间必须很精准,站台上的那个必须完全信任底下指挥的人。听到命令就执行,不能有丝毫犹豫。
这个活动听着不难,但上去玩的十几对里没有一例成功的。
徐桢不愿意玩,小陆衍倒是兴致勃勃,自告奋勇的要上去当女生。
小孩站好了,眼睛被蒙住,他一点也不害怕,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哥哥,你要接住我啊!”
徐桢仰头看着小孩,小孩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张着手臂,徐桢相信就算底下是地狱,只要他出声,小孩就能毫不犹豫的跳下来,这又想起他和小孩的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家伙两岁那年就是用一种强势不容拒绝的态度跳进他的怀里,让他的人生精彩又甜蜜。
底下的人嘈杂烦乱,但好像丝毫不影响小孩捕捉哥哥的声音,那声“衍衍”总是能第一时间进入到他的耳朵里。
徐桢抱着他的宝贝,收紧手臂,小孩一把扯掉眼罩,双腿盘在哥哥的腰上“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哥哥肯定能接住我。”
后来黄磷和女朋友也上去玩了一次,时间差了一点,小姑娘摔在厚厚充气床垫上,气的小姑娘不停地碎碎念:“你怎么那么笨,徐桢都能接住他弟弟,你怎么就接不住我?”
时间长了黄磷也忍不住回嘴:“徐桢养了他弟弟十多年,当然能接住了,不信你十多年之后再跳我也能接住。“
小姑娘翻翻白眼。
篝火晚会的重头戏自然是烤全羊,十几只烤全羊和无限畅饮的啤酒把气氛推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