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饮料,嗯,熟人喂到嘴里的也要小心。
吴峫鸵鸟似的把脸埋在枕头上,假装爽翻了这件事儿与他无关。
被爷俩放倒的师徒俩,都窝在被窝里享受慵懒时光,并且师徒俩默契的诠释了,没有靠山就自己什么都能干,有靠山就万事不管。
就吴峫在小哥面前,立马变身小菜狗了,事实上要不是哑巴长跑的快,这只菜狗已经把哑巴张藏的鬼玺,自行卷走进行下一步通关去了。
估计那时候的情形,就是哑巴张把老实睡觉的粽子摇起来,仔细盘问是谁把存放的东西拿走了。
那场面能想吗?能看吗?
两个勤劳的携带两个怠惰的爬山去了,两个人携带的包裹一样,不用包裹着地,不用包裹准备包裹。
浩瀚的云海拥抱白雪皑皑的山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恢宏壮阔威严的伫立在天地之间。
吴峫把脸往小哥的背上埋一埋,长白山的冷,一如记忆之中刺骨冰寒,他靠着小哥儿裹紧了的毛皮披风,在雪地上站稳脚步,透过凝结着霜花的睫毛,看着一直趴在芒芒背上动也不动的黑爷,发现他的脸皮还有的练。
“走啦!走啦!我们去爬山喽!”芒芒背小朋友似的把黑瞎子背在背上,黑瞎子披着巨大斗篷,扣好了毛皮兜帽,他的双腿盘在芒芒腰间,斗篷长出去的部分,兜着黑瞎子的屁股在芒芒腰上系紧。
幸福的黑瞎子,是一点儿冷风都感觉不到,从温度上讲,他简直就像是在春游,不不不,比那个更美好,毕竟连微凉的春风都不能吹到他的发尾。
哼!吴峫自认为还没有脸皮那么厚!
哑巴张垂眼看了看缩在自己身侧的吴峫,“你腿不软。”
吴峫被风吹的僵硬的脸热了热,长白山的冷风似乎都不那么冷了,“咳,多活动活动,省的冷。”
“来,拴上,省的丢!”芒芒把绳子丢了过去,绳子随意的在自己手腕上打了个结。
哑巴张把吴峫栓在中间,自己在绳尾断后,“累了,我背你。”
能把热水瞬间冻成冰柱的冰冷温度,走在其中的人也是不想说话的,一张嘴就有种舌头都被冻住的感觉,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芒芒,更不包括被他背着的黑瞎子。
黑瞎子贴着芒芒热乎乎的背脊,脸颊在他背上蹭蹭,这可是实在太享受了,曾经在长白山遭的罪,似乎都成为了过眼云烟。
吴峫把脸缩进皮毛中,这雪山他也来了很多回了,这回最轻松,温软的皮毛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非常隔风且轻便,走在最前面的芒芒步履稳健,他能感受到向前的拉力平稳匀速,让他跟的万分轻松,显然前面的人是游刃有余的。
起风了,风雪渐大,雪山之上白茫茫一片,吴峫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显然这点儿雪对最前面的人,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吴峫也很惊奇,他除了脚下微微打滑,似乎也没有感觉到非常的冷,他能感受到自己是温柔的,鲜活的,并不像每次都被刺骨的寒风冻得浑身发僵,所以,那个酒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