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没?”
秦慕言听了暗笑,嘴角上扬,语气却十分正经,显着担忧。
“没。”
又过了不知许久。
楚岁荷的眼皮开始打着转,沉重地垂了下去。
秦慕言感觉到下面没了动静,轻轻把她抱进了床的里侧。
顿时楚岁荷就被举动一下子惊醒过来。
“别动我!”
楚岁荷狠狠抓起被子盖住身体。
“放心!今日如你所言,我不动你!”
秦慕言温声道,随后起身,静默着熄了满屋的大红烛火,只留下了零碎几盏,残烛灯火随窗外吹来的风微微摇曳。
熄灯之时,楚岁荷才看到,他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淌着血。
方才那鱼骨鞭骨刺看来刺的是很深了……
重新回到床沿,秦慕言摊开了手,开始将上面尚未干透的鲜血细细涂抹在了床铺上。
看样子……是在伪造夫妻之实。
有点捉摸不透,秦慕言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想让我碰你,我若是不这么做,你会被人取笑的。”
磁性的声音语气诚恳,不像是在说假话。
顿时楚岁荷好像被他的话给暖到,心里渐渐也放下了对他的戒备。
他顺势脱了繁复的外袍,只留下宽松白净的亵衣,来到了楚岁荷的身侧。
深深的领口下,宽厚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空气中充斥着愈发明显的木檀香味。
“睡吧……”秦慕安抚着仍然处于紧张状态下的她,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躺了下去。
楚岁荷这才反应过来,怕是秦慕言真如传说中那般,在花楼里见多了形形色色的女子,对她这种保守的根本没兴趣。
适才搂着她的那一吻,怕是早就用在了无数花楼曼妙女人身上。
也就只有她一人,像是老虎护崽般斤斤计较,反而更显欲盖弥彰。
顿悟之后的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木讷地跟着一起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入睡。
黑暗之中,床上的两人就这样闭上眼睛,沉默无声。
外衣尚未脱去的楚岁荷,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
这烦人的婚服,怎么这么膈应?
按捺不住的她,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瞧着旁边的秦慕言。
浅浅月光下,沉稳的鼻息像是已经睡着了,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撩人的凤眼此时紧闭着,像是一朵海棠花,涟漪之下安静地绽放着。
越看越要命!
楚岁荷竟然心里有些嫉妒,一个男人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
“秦慕言?”
楚岁荷小声喊着,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