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氏这位曾经的世家贵女的心腹婆子居然敢动王家嫡长女,这是他最介意的,至于是什么前因后果,谁是谁非,反而没那么重要。
大杨氏混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主上!”
王世绩他怎么能这样?
她才是这府里的主母,日后要当皇后的人,难道她连管教继女的权利都没有吗?
那些婆子虽然不值什么,可却是她吩咐动的手,若是就这样都打了撵到庄子上,她当家主母的威信何存?
小杨氏母子还不要笑掉了大牙?还有那几个贱女人!
“主上这样做,妾身还有何颜面管理这王府后宅?”
同样的表情,如果是小杨氏做的,那就是梨花带雨,大杨氏么,就成了梨花木带雨,还是经过风霜雪打的……王世绩才没多少耐心。
“杨氏若不想管,可以换别人管,小杨氏……”
王世绩还没说完,大杨氏身子摇了几摇,软软地倒下了。
适时装昏也是避开尴尬局面的手段嘛!
大杨氏不想把权利拱手交出去,可又不想马上服软,可不是只能昏倒了。
看着下人们把大杨氏扶出屋外,王世绩又看向长女。
“当年你头一次进府,杨氏因细故罚你跪佛堂三日。”
那会儿就老实地去跪了。
“后头你从狄部归府,叫不开侧门,你走的角门。”
“远嫁卫氏,嫁妆三万,大杨氏从中过手,只剩下一万的嫁妆。”
也不见你出声?
王瑛嘴角轻勾,“原来父王果然洞若观火,心有成算。”
王世绩轻笑一下,“为何今日却不惜撕破脸面,大闹内院?难道不怕长公主没了吗?”
王瑛不慌不忙,“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隐忍多年,只为自保,如今外姓人欺到头上,还要再忍,要长公主的虚名有何用处?”
王世绩微微愣了下,随即仰天大笑。
“想不到,虽是女儿,还是我老王家的种!”
是匹野性难驯爪牙俱全的狼崽子啊!
三嫁三寡,却总能全身而退,难道说这都是巧合?
除了他老王家的狼崽子,还有谁能做得到?
说罢,王世绩笑容一敛。
“大娘子举止有失,罚禁足一月,无故不得出沁芳院,府内众人,非沁芳院下人也不得踏入半步,违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