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书,就等你了!”
随着陈越书推开门,陈酒酒在陈越书的身后,幕笠很好遮住了一群正在前面打探的人的脸面。
“都是自己人,妹妹这般是不是太不方便了?”里头欢喜陈明珠的那个仁兄一看陈酒酒如此作态,便是想到了曾经听到过的几句关于陈酒酒的话,无非就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小丫头。
也不知道陈越书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落了陈明珠的面儿,他自然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这次好不容易奚落陈酒酒的机会。
“哥哥?”陈酒酒没有动,只是看向了陈越书,让陈越书的心灵得到了空前满足。
陈越书咳嗽了一声:“谁和你是自己人了?酒酒不怕,哥哥带你去女眷那一桌。”
陈越书甚至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带了妹妹来!
陈酒酒顺从跟在了陈越书的身后,女眷们在隔壁单独开了个厢房。想必是平日里也都是交往习惯了的,还没进去之前便是已经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当门被陈酒酒推开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暂停了一下,不约而同看向了陈酒酒。
“酒酒有事儿哥哥就在隔壁。”陈越书吩咐了陈酒酒一句,拍了拍陈酒酒的头,又纠结着恨不得立即将陈酒酒给带走。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陈酒酒日后总是要有自己的圈子,他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一直将酒酒关在院子里:“放心大胆去,别怕。”
“谢谢哥哥。”陈酒酒得了这句话,隔着幕笠冲着陈越书笑了笑。
陈越书还想叮嘱陈酒酒几句,可却是被后头跟来的几个同窗给拉走了,只留下了陈酒酒一人。
厢房里的女眷们互相打量了一番,从里头出来了两个女子,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甜美可爱,走上前来,自然而然就牵起了陈酒酒的手:“妹妹是叫做酒酒吧?这里都是女眷,你倒也不必一直带着幕笠。”
几个人在谈笑间互相对视了一眼。所有的人几乎都多多少少听到了关于陈酒酒的传言,陈明珠定下来的那位青年才俊若不是婚约,怕是公主下降也是使得。
现在……
她们心中多多少少为陈酒酒可惜,自然展露出来的也是几分好意。
带头的是尚书府家的二小姐,也能算是陈二一派党系的人。
陈酒酒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来,慢慢摘下了幕笠。
一瞬间,几乎是整个厢房里头的女眷们都探过头来,本打算来接过幕笠的二小姐也是愣神了。
在传言之中,陈酒酒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人又长的黑瘦,根本就是平常这些小姐们接触不到的。可面前,可面前这位哪儿和传言之中有丝毫相像了?!
她光只是站在这个厢房里,便让人觉得蓬荜生辉。光是看着她,便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生出一种珍藏的冲动。
尚书府的二小姐还顶着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原本热闹的厢房里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陈酒酒纠结了一下,又是带上了幕笠。
尚书府二小姐:……
她急忙伸手想要去摘,却又怕唐突美人,手一直在半空:“酒酒妹妹,这多憋闷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不必防着我们。”
“对呀对呀!”缓过神来的众女眷们急忙点头,忙不迭说道:“酒酒妹妹,快坐下。出门来累了吧,来,姐姐给你倒茶!”
这一个个的,平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的千金大小姐,难得动一回手的,却在此刻一个个恨不得就是陈酒酒的贴身丫头,能贴着陈酒酒多一些:“别站着了,站着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