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鼻尖,闫乐紧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白茫茫景象。
闫乐挣扎着坐起身子,眼光移到左手的手背上,纤细苍白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像是丑陋的大虫,医用的点滴药水随着吊瓶进入身体。
是医院啊。
那这么说,我没死?
。。。。
还是,
我穿越了?
盯着不断滴落的药水,闫乐摇了摇头,希望脑子能清醒点。
嗯?
突然感受有道刺目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闫乐下意识地朝右边看去。
和旁边病床上穿病号服的中年人,正好四目相对。
。。。。
中年人愣了一下,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闫乐没有理睬,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了,别人的目光总是令她不适。
“砰”下一秒,病房的大门被人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对正在吵架拌嘴的男女。
闫乐朝门口望去
是闫震和奶奶!!
闫乐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把脚缩回被褥里。
进来的医生看到闫乐“哟,你醒啦!”
说完走过来给闫乐换药,而另一边,闫震也走了上来,却是满脸怒气。
“你本事了是吧!还敢跳楼!”闫震看到闫乐醒了,直接就是一巴掌挥上来。
闫乐赶紧朝病床里侧瑟缩后退。
“你干嘛——!!!”奶奶急忙冲上来拦住闫震,“乐乐,刚醒你就打她!”
“她还不如死了!!”
医生正在给闫乐的手换药。
闻言,闫乐的手猛然一颤,针口扎歪,有鲜血从手背上浸了出来,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医生轻轻安抚地拍了拍闫乐的手臂,站起身子严厉地对闫震说“请家属控制情绪,不要再干扰病人了。”
“哎呀,都让你别发火啦!”一旁,奶奶赶紧把闫震拉到一边。
医生回到闫乐身边,弯下身。重新擦去血迹,用酒精进行消毒,感觉有点凉凉的。
闫乐眼睁睁的看着针管慢慢插入自己的身体,低着头,顶着病床旁炽热的目光。心里有预感,闫震是憋不住的。
果然,没过一分钟。
就听见了闫震怒气冲冲的嘲讽声音从头顶传来,闫乐恨不得没长耳朵。
“你长本事了闫乐!还有脸跳楼!我告诉你,你以后别想念书了!出院之后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干嘛呀?干嘛呀?”奶奶着急地质问闫震,忍不住就伸手,推搡拍打他“你才是有本事!越越没了!你现在就这一个女儿了!你还不给她读书,有你这么当爸的么!”
“读书?好笑。”
“越越如果在世会是这个鬼样子。”
“别人十八岁都读大学了!闫乐呢?她能考上大专吗?我花钱就给她在学校鬼混是不是?现在居然还敢跳楼了!真是个白眼狼啊,给她钱读书还不如把钱扔水里,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
“哎呀,也不能这么说。书还是要念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