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谦敲门推开经理办公司,看到里头正坐着郭美怜,一个业务部男同事,还有不苟言笑的ta
三人闻声,齐刷刷的望向他。
ta一袭干练酒红短发,她扬起下巴示意林晚谦坐在位上。
很快地,男同事开始滔滔不绝地说。
紧接着,是郭美怜不紧不慢地解释。
ta把事情捋了捋,就是公司分配一个大客户下来,业务上是由这名男同事对接,服务则是郭美怜维护。
这个大客户就是tz集团。
tz集团近日走了一票小货,相应交了保险费,货值达100万,这几日货在运输过程中丢失了。
原本这事规避不了丢失的风险,也能找保险索赔的,然而就因客服部门的疏漏,忘了及时给这票货投保,导致最终无法找保险人员理赔。
此刻战场炮火乱飞,顷刻间对准林晚谦。
男同事恼得脸红脖子粗的,tz集团的货物要是跟得不好,找他问责的就是老板ark。
单是被问责罚款不说,接下来肯定是把客户转移到其他业务名下,此后这块肥肉佣金与他无关。
他拍着桌子质问郭美怜和林晚谦,“你们两个都是怎么办事的,客户交了保险费,你们竟然没给货上保险,难道你们把钱私吞了不成?”
郭美怜还是一副悠哉的模样,她轻描淡写地说,“ta,公司下分的任务实在是太多了,当时正好我忙不过来,我问安哥能否帮我把这货处理,安哥也是答应了我的,哪成想安哥最后还是没投呢。事已至此,如果这样公司都要把责任推在我头上,我敢有怨言么?”
林晚谦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他努力回想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聚餐那天下班之际,他还没来得及在保险系统投保。
本想成为tz今后的代理商,ark信誓旦旦给梁赞打包票,绝对会顺利送达。
然而天公不作美,好死不死第一单就出事。
“我开车出去了,不在京皇,”梁赞不留情面,“那你就在电话说说怎么解决嘛。”
他轻捏着火机,拨了盖帽,继而重扣,红焰忽明瞬灭。
ark说:“阿赞你放心,丢货的款项由我这边来全额垫付,这事你也别放心上了,以后我一定让他们把货盯紧了走。”
梁赞笑得懒散,“我倒是没放心上,本就没多大点事,但ark你还要谈到以后,我得先跟你说声啊,今后有没有货运过去你那可就不好说咯。”
“啊?”ark愕然片刻。
单是tz集团的货量,就抵过百家合作商,ark志不在这试运的小单,要的是今后的大鱼大肉。
他犯难道:“那100万我都垫上了,也就当做这票没走过不成吗?”
“那不成,本来货走丢了也不能全怪你们,只不过底下商务办事的人说了我们是交过保险费的,今日一查,发现压根就没有这票货的保单,那不明摆着你们走货的疏漏了?”
梁赞玩味道:“ark,100万尚且你还能这么爽快说给就给,要是成吨好几千万的货,那不得闹不愉快了?”
ark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口气,没想逃避,“确实在理,是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我倒是想见识下是哪个不长眼的傻子出了岔子,给你捅了这么大一篓子都不出面处理,躲着当缩头乌龟么?”梁赞冷言冷语地,“这要是在我们公司半天都活不了,当下就得卷铺盖走人。”
ark是个心肠软的生意人,“怎么说也是个老员工,都跟了公司多年,平时也没见他出过问题,我就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点和梁赞一贯的铁面作风不同,他的字典就没有“饶”字。
“你都当了这么久老板的人,全天下就你一个当老板的要替员工赔罪,”梁赞懒得说下去,“哥们挂了啊。”
也没等到ark反应过来,梁赞就自顾挂了线。
才刚平静下来,沈文哲电话打来了。
梁赞随手就摁断,在一连串的信息中,简洁明了回复他:「忙」
丢货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毕,林晚谦上班也不太平,经常忙到一半就被ta叫去办公室。
上午是业务部经理过来了解,他给叙述了一遍,下午财务部的过来了解,他也给叙述了一遍,晚上加班时,老板ark亲自过来问,他又给叙述了一遍。
即便抱歉说遍了,也是苍白无力。
再者,林晚谦这两日状态不太对劲,说话断断续续的没有条理,白日叙述事情时还被业务部经理挑毛病给暗讽了一顿。
ark眉头紧皱,“tz集团的boss是我多年好友,为人原则性太强了,这事怕是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