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停顿后,她又鄙夷道:“本以为崔瑛是个好的,谁知他又是通房又是小妾的,脏的发指,谁知有没有甚花柳病之类的?姐姐稀罕,我可不稀罕,毕竟小命要紧。”
“胡说八道!”傅谨言立时反驳。
一脸笃定道:“逢春是常护卫的妹妹,许姨娘是宁王妃娘家许家的女儿,两人都是清白人家出身,再干净不过的。”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
这可不是她信口胡扯,而是有根有据的。
许熏儿出身清白人家没错,但她可清白不到哪里去,人家可是有奸夫的。
奸夫蓝玉河也是大家公子出身,早早就有了屋里人,还不止一个。
其中有个屋里人还曾是他父亲的侍妾,他父亲玩腻后赏给了他。
而他父亲是个时常流连勾栏的老不修。
一环扣一环的,崔瑛能干净到哪里去?
不过这些显然是不能说的,否则就没热闹看了。
傅谨语勾了勾嘴角,笑嘻嘻道:“姐姐说干净那便干净吧,横竖脏不到我。”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傅谨言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片刻后,她突然将身子一扭,福身道:“臣女给王爷请安。”
傅谨语猛的扭头看过去。
她们身后三步远的地方,一身月白锦袍的崔九凌站在那里,面沉如水。
她顿时僵住了。
卧槽,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要是来的早的话,岂不将她亲口承认曾爱慕过崔瑛的话给听到了耳朵里?
药丸!
崔九凌看也不看傅谨言,冷冷道:“退下。”
“臣女告退。”傅谨言幸灾乐祸的撇了傅谨语一眼,立时福身告退。
傅谨语立时小碎步跑到崔九凌跟前,抱住他的胳膊,急急道:“王爷,你听我狡辩,不,解释。”
崔九凌垂眼,看向自己的胳膊,冷冷道:“松手。”
“我不。”傅谨语两手抱的更紧了些。
崔九凌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将她丢出去的冲动,冷冷道:“好,你解释。”
傅谨语斟酌了下语句,讪笑道:“以前年纪小,出身又低微,没甚见识,见到崔瑛这样长相跟能力都尚可的宗亲子弟,难免有些想头……”
话到这里,她语气一转,得意道:“但见了王爷这等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儿,我才知道甚叫动心,立时便将崔瑛那等长相平平、身子又不干净的渣渣抛在脑后了,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珠子疼。”
这就叫说话的艺术,看吧,同样一件事儿,换个说法,顿时意思不一样了。
但崔九凌却不买账:“你果然很会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