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这还没进门呢,她们二人就已经这般形同水火了。
以后还得了?
他忙不迭警告许熏儿:“千万别在靖王跟前胡乱说话,他六亲不认的,到时我替你求情都未必管用。”
许熏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嘟嘴道:“我又不傻。”
崔瑛这才轻舒了口气,忙叫人放慢航速,与靖王府那艘三层画舫拉开距离。
他们这一慢,就有无数大小画舫缓缓越过他们。
两舫交错时,就会不时听到有惊叹声自这些画舫里传来。
“靖王殿下为博傅二姑娘一笑,竟下了这样的重本,足足燃放半个多时辰的烟火,那得多少银钱啊?几百两怕是不止吧?”
“几百两?贤弟别说笑了,烟火价钱有多贵,你怕是不知道吧?”
“傅二姑娘这样出身低微的姑娘,竟得靖王爷如此看重,真真是好福气。”
“你若是被范首辅认作干女儿,兴许也有这样的好福气。”
“阿姐你在说甚梦话,就算能被范首辅认作干女儿,靖王殿下这般样貌、权势跟才干的人儿也只有一个,早被傅二姑娘占先啦。”
“……”
诸如之类的话,听的崔瑛面色铁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两个是连襟,少不得要被人相提并论。
靖王这般讨好小姨子,而自个这个当姐夫的却对阿言毫无表示。
外头人私底下只怕要骂自个抠门或是对阿言不上心了。
但让自个花几千两银子跟靖王较劲,又实在划不来。
毕竟,他的银钱是要留给阿言当嫁妆的。
“靖王!”他咬了咬后槽牙,在心里将崔九凌一阵咒骂。
咒骂完后,也只好厚着脸皮,假装没这回事儿。
三层画舫上,傅谨语拿帕子擦拭着自个湿漉的嘴唇。
边擦拭边斜了崔九凌一眼,嗔道:“又是玻璃窗又是琉璃宫灯的,在这里亲嘴,就不怕被旁边画舫的人瞧见?”
崔九凌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傅谨语:“……”
发狗粮发的如此霸道,不愧是他。
然后又听崔九凌轻哼一声:“再说了,这也怪不得本王,是你先亲本王的,要有错,那也是你错在先。”
傅谨语瞪他:“我就嘬了你一口,快的旁人根本瞧不清。哪像你,逮住我就一顿深吻,跟八辈子没吃饭似的,又肯又咬又舔又吸的,我嘴巴都被你折腾麻了。”
崔九凌听的怪难为情的,无语道:“本王没得失魂症,你可以不必说的那般细致。”
傅谨语抬起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笑嘻嘻道:“我还可以说的更细致一些,王爷可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