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理看着他那模样喜欢得不行,趁着对方不备,凑上去亲了一下方矣的脸。
“我弟还小,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别污染了人家的精神世界?”
“不能。”荀理说,“一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收收你的节操吧,”方矣放下蒙牛,让它自己玩去,伸了个懒腰说,“你过来,咱俩在他们回来前把春联给贴好。”
荀理拿着春联跟在方矣身后,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贴过这东西了。
应该是自从他妈离开家他就再没贴过,也再没好好过过年。
有时候他看着别人家门上的“福”字会觉得特别讽刺,就算春节前买东西人家会送,他也从来不拿。
他觉得自己跟这个字沾不上边。
“歪了歪了。”方矣拿着胶带领导似的指挥着,“左边高了。”
“这样?”荀理抬了抬左手,“行吗?”
“好像差不多了。”
方矣过来,要往上面贴胶带。
“你小心点儿,”荀理说,“别把门给关上了。”
他俩出来贴春联,开着门,荀理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
“……荀理。”方矣看着突然紧闭的家门,生无可恋地说,“你嘴,开过光吧?”
就这样,出来穿着睡衣并且心非常大的没有带钥匙的方矣和荀理被锁在了门外。
两人都没揣着手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妙,真是妙。”方矣嘀咕,“你这乌鸦嘴……”
被锁在外面的两人坚持贴完了春联,方矣称这种行为为“身坚智残”。
“我冷。”方矣只穿着睡衣,但荀理因为之前出门遛狗,穿得倒是不少,虽然这会儿没穿大衣,可衬衫外面还套了件毛衣。
荀理抬手就脱了毛衣,二话不说给方矣套上了。
刚从荀理身上脱下来的毛衣还带着他的体温,方矣穿在身上觉得暖和得不行。
“真懂事儿啊,”方矣笑盈盈地看他,“年轻人前途无量。”
“那是必须的,”荀理在台阶上坐下,方矣紧跟着坐在了他旁边,荀理说,“毕竟我在追你,这点事儿都做不好,怎么能俘获你的芳心呢?”
方矣笑他不要脸。
荀理说:“也得亏我不要脸,否则我估计我这下场跟那个外国哥们儿一样,三年连根毛都碰不到。”
他搂住方矣的腰,撒娇似的凑到人家耳边说:“就因为我不要脸,咱俩都睡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