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你不是都能花一百万两买我的命吗?还拿不出区区五百两?”“等我腿好了,我要亲手杀了你!”“随你便!不过你现在欠我一千两了。”“凭什么?”她大吼一声,脸上一片纠结!却见凉音好不平淡,“就凭你骂了我这个救命恩人,我救你可是要收费的,不然我凭什么救你?”话落之时,又是气的于若悠语无伦次,愣是瞪了她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忍!她便再忍这个丑八怪几日!等过几日她的腿好了,定要将她碎尸万段!于是乎,接下来的几日于若悠更是天天都被气的差点吐血!一路上,吃的,喝的,住的,全部都花她的不说,还不让她骂人。只要骂她一句,马上就又多欠了她五百两,然而她自己又忍不住,一天总要骂上好几句,于是没过几天,那凉音竟然喊出了三万两!看着她的表情还好不心高气傲。只得意道:“记得,你共欠我三万两,回离城了就找你要。”“丑八怪,你也太无赖了!”“三万五百两!”于若悠连忙噤声。想咒骂,又怕她继续往上加,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愤怒!该死的,她怎么不去抢啊!吵吵闹闹的赶了好几天路,待她们终于赶到离北城甚近的一个村子时,水墨与火镜已经急匆匆的赶到了洛潇然的身侧。听着他们二人的禀报,洛潇然的脸色不由越来越阴沉,到最后,更是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你们说,那老太婆竟敢提议让阿音来北城?还在半路拦杀于她?”水墨沉重的低了低首:“在这之前,那于若悠还潜伏在了半路偷袭于她,好在没有成功,只是后来皇后的人突然出现,这才逼的属下不得不出面,可也由此跟丢了凉音小姐……”一听到跟丢,洛潇然霎时便站起了身!“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的护着她吗?为什么还是让她离开你们视线了?现在她人呢?”水墨蹙眉,“殿下息怒,都是皇后安排了太多杀手!也正因数量太多了,属下才会这般力不从心!”话落,一旁的火镜也连连点了点头,“是啊,属下本想让凉音小姐先逃的,但等属下解决完那些杀手跟上去时,已经看不到凉音小姐的影子了!”说着,他又有些不安着道:“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属下才用轻功尽快赶回!”洛潇然的眸里含满了愤怒,愤怒之余,是对凉音的各种担心,于是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好一个皇后!先是故意让她来北城,后又在半路请了杀手劫杀她,真是好样的!看来这个皇后之位她是坐腻了!”屋内的气氛阴沉沉的,此时此刻,水墨与火镜都不太敢开口,倒是听门外突然传来了木九的声音。“殿下,太子他们来了。”洛潇然的脸色微暗了暗,这才道:“你们二人再回头去找找,阿音没了马车,多半会一边问路一边走近道过来,你二人轻功甚好,若能在那群太医之前找回阿音,本王便不罚你们了,下去吧。”“是!”话落,窗帘摇曳,屋中的两人便已消失了踪影。与此同时,屋门打开,洛南的脸色好不沉重。“九弟,思考了这么些天,也该出兵了吧?城墙之上又有好些个将士染上瘟疫了,再不出手,一个月可就悄悄过了,剩两个月,你如何取胜?”那听似担心却又好不傲慢的话语让洛潇然好生不屑。于是便平淡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二哥莫急,现今那些将士是如何染上瘟疫的还不清楚,贸然出兵,只会让其它将士纷纷染上,倒不如查清了那瘟疫是如何传播的,到时出兵,也好让将士们有个心理准备,总不能拿我数十万将士的命赌吧?”明知,我会杀你“那九弟知道如何查吗?”洛南不屑,望着他的眸里更是充满了挑衅。他垂眸,“听闻父皇已经派了一批太医过来,不日便能到了,既然如此,再等几日又有何妨?”“就那群自认清高的太医,九弟不会还相信他们能查出什么吧?”“信倒是谈不上,不过总比一出手便拿五十万将士的命赌强吧?”战场之上,若全靠硬打,还需要什么军师或者战略,又需要什么地图或知己知彼?能靠脑袋的时候,谁愿意用鲜血去战?约莫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洛南不由冷哼了哼,“那就按着九弟的意思来办了,反正这荒唐的三月之承诺,也是九弟许下的呢。”略带威胁的话语缓缓落下,而后他便好不高傲的走了出去!洛潇然垂了垂眸,倒也不言不语。只是心下所想的,却是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不知凉音此时有没有往这儿赶来,又或是去了什么地方,晓不晓得寻人问路。一想到她,他的心里忽儿又更沉重了一些。而另一边的凉音却是好不悠闲。虽说救了那于若悠就像是带了一个拖油瓶,但她身上似乎放了不少银子,走到哪吃到哪,住上等客栈,吃各种美食,闲来无聊还能欺负欺负她,报报当初她欺负自己的仇,日子也是十分潇洒。只是那于若悠便是落了难也仍旧有不少的小动作,这让凉音十分不屑。例如午膳时分,诺大的客栈楼下,两大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分别放在二人跟前。刚一放下于若悠便十分反常的傻笑个不停,愣是目光炯炯的盯了凉音老半天。瞧着两碗面那天差地别的颜色,凉音的唇角微抽了抽,拿过她那碗便平淡的吃了起来。她霎时大怒,“那是我的,你干嘛啊?”凉音垂了垂眸,“你都给我那碗下了那么强的药了,我不吃你那碗吃哪碗?”她的眼里霎时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嘟了嘟嘴,说了句“算你好运”便给自己重新点了一碗。凉音无奈,这个于若悠,离开了于若心后,智商是直线下降啊!汤都给她的毒粉整成牛奶色了,竟然还觉得自己下的毒很厉害。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约莫是见凉音那般平淡,于若悠不由有了些许好奇。“你明知道我会杀你,干嘛还带着我?”凉音的手微顿了顿,一边吃了一口面条,一边才道:“首先你得杀的了我,其次你身上银子多,不坑白不坑。”顿了顿,她又道:“最后呢,我这也是在救我自己,你要是死在了我出现过的地方,到时回了离城,定然又得被你那娘亲给烦死,为了日后耳根能清静一些,只能带着你了。”她懵了懵,待反应过来之时,霎时便站起了身,“就知道你这丑八怪又自私心眼又坏!等我伤全好了,我便定要杀了你!”“随你,反正欠我的三万一千五百两别忘了还就成。”“三万一千五百两?什么时候又变这么多了?”凉音挑了挑眉,却是有些戏谑着道:“刚才。”她更加愤怒,一时气的连面都吃不下了,只咬牙切齿的瞪着她道:“这天下最赖皮的人除了你凉音就没别人了!”“三万两千两。”“你……”“恩?”凉音挑眉,眸中满是戏谑。见如此,于若悠“你”了半天之后,终究还是将骂她的话给吞了回去。算了,反正等自己毒死了她,那三万两千两也不用她还了!又这么闹腾了几日,七月初时,她们才终于赶到了离北城最近的一个县城,而那时于若悠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小动作也越来越多。那个县城就在北城的城门之外,只要进了城门便能进入北城,然后到另一头的城门,约莫是因为北城之外瘟疫肆虐,所以那个县城的街道也有一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