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绿色的衣裳随风飘逸,轻功之快,在这月色之中,只能捕捉出一抹黑影,俊俏的脸上云淡风轻,刚一闪到洛南的跟前,便平淡道:“大老远的将我约到此处,莫不是就是想让我知晓,东离国一直无妃的太子爷,其实对一个心狠手辣的嚣张六小姐感兴趣?”洛南的脸色微暗了暗,“北颜落,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打趣我的。”北颜落垂了垂眸,“说吧,何事?”“下毒之事不通,洛潇然已知晓自己中毒,且近日一直躲于府中解毒,吸血虫的计划,失败了。”听及此,北颜落的眸里霎时闪过了一丝嗜血,“你不是说过他一定会死,兵权近在眼前了吗?现今这般,你连实权都没有,如何与我伟大的北漠合作?”洛南双手紧握,一时也是十分焦急,“我们的合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何苦说这种话惹人神伤?既然此事不通,只能另想他法了。”北颜落不语,只是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洛南,见他目光闪躲,一时便也有些释然的别开了眸,“罢了。”洛南心下不甘,“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的毒还没解清呢!咱们还有机会!”“机会?我看你还是想法子让留在他身边的眼线保好自己吧,怕是此次,他也很难保住自己了。”听及此,洛南终是十分愤怒的踹了一旁的栏杆一脚,“都是那个丑八怪,明明三年来都老老实实的,谁知现今突然变的无比高调,还懂医懂毒,一次次的救了那个命悬一线的洛潇然,若非是她,兵权早在本太子的手中了!”想到此,他的心里又是一团怒火!倒是北颜落有些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眸子道:“丑八怪?”“就是那个烂名天下的凉音啊!”北颜落挑了挑眉,“凉音?这名字倒是有趣,昔年南云国内倾国倾城的五公主,俏如谪仙的天下还想,当谁妃子凉音惆怅,原本以为只要替那洛潇然解了毒,就会有自己的住所,还能开始寻找记忆了,可现今这样,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怕是还要很久很久。而洛潇然则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发簪,心底一片神伤。“母妃,您说,那种不堪的女人,为何时不时便会钻进儿臣的梦呢……”明明只是一个小气到不能再小气的女人,借着有点小本事便一次次的威胁他,顶撞他,让他烦不胜烦,可就是这样的女子,却时不时便能逗的他忍俊不禁,虽然偶尔也会气的他想将她踹飞,可对于她,却总是气不了多久,没一会儿便消气了。这些天来,她更是常常进入他的梦里,那个软绵绵的吻时不时便会撩的他心痒难耐,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想看她被欺负的模样,可别人一欺负她,他的心里便气咻咻的,这还真是……越想越烦,纠结了一会儿后,他终是将发簪轻轻放到了床边,而后缓缓睡去。次日,天刚一亮他便睡醒了,如往常般洗漱好后,正欲让人将早膳送去书房,却是刚一走出寝宫,便有一位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道:“殿下,七小姐请您去药房……”洛潇然微微疑惑,“今日怎的这么快?平时她不都是很晚才会醒吗?”那丫鬟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心下满是慌乱。见此,洛潇然倒也没有多问,抬步便往药房的方向走了去,待他走进药房之时,才发现药浴已经被准备好了,就连清水以及屏风云云都备的整整齐齐。一看见他,凉音便上前将他拉到了浴桶旁边,“可算起来了,快泡吧,药我已经让小画熬好了。”他蹙了蹙眉,却是轻轻拿开了她的手,而后拍了拍被她拉过的位置道:“难得起的如此之早,所为何事?”她的神色倒也平淡,只漫不经心着道:“不快点解了你的毒,我也走不了呀。”“你可以不走,本王让人收拾好院子,你可随时回去搬东西。”说着,他便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她慌忙转身,同时快速绕到了屏风的另一头,这才面色微红着道:“抱歉,我要的东西既然你给不了,我自然得到别处找去,这半个月的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呢!”话落,正在脱衣的洛潇然面色一僵,却是忽然皱紧了眉头,“到别处?你还想当谁的妃子?”凉音不解,看了眼屏风那头的背影后,终是轻声道了句,“莫名其妙……”与此同时,小画也已经拿着碗药缓缓地走了进来,大概是知道屏风那头的洛潇然正在泡药,她的小脸也是一片通红,刚一放下药便转身退了出去。凉音抬步跟上,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望着屏风的方向道:“殿下,你早饭应该吃了吧?”洛潇然的脸色仍旧阴沉,“若是本王没记错,是你让人将刚醒来的本王叫过来的吧?”听着他略带生气的语气,凉音忽觉尴尬不已,只望着门口的小画道:“小画,你去让人备些早点过来,莫让殿下呆会空腹服药。”小画轻轻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刚一退下,又听洛潇然再次阴沉沉地开口道:“你还没同本王说,你还想当谁的妃子呢。”凉音的眸里闪过丝丝无奈,“我说殿下,我这人有时候脑子很不灵活,你说话能说的正常一点吗?什么叫我还想当谁的妃子?你这话有点莫名其妙诶!”“你不是说你想快点为本王解毒,解完之后才好到别处去吗?就因为不能成为本王的王妃,就想找别的权贵?”听及此,凉音这才稍稍明白了一些,却还是有很多理解不了的,于是便也一头雾水,“殿下,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当真一点也不了解,为什么我到别处就一定是找男人?还一定是找有权的男人?我想离开只是因为你不给我银子,我没银子花了,当然要到别处挣了!”“堂堂相府七小姐会没银子?便是养女,此话也有些牵强了吧?”凉音的唇角微微一抽,“牵强?我在那里不仅没银子,还会没命呢!我这么说,殿下可还觉得牵强?”听及此,洛潇然忽觉忍俊不禁,“所以你现在想尽快离开本王,就仅仅是为了银子?”“当然不止啦!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吗?难道那么多东西,还要我再说一遍?”洛潇然笑意一僵,说到底,这女人还是没有打消不当他小妾的念头!她就那么想当他的王妃吗?现今他不给,所以她就想离开到别处去?想着,他的心里又是一股酸意,面色更是极其阴沉,这个该死的女人,还说不是去找男人,解释的那般清新脱俗又有什么用,最终的目的还不是别人的正妃之位?但是放眼整个东离国,还有哪个男子能同他相比?她是瞎了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