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问题堵的苏谭儿哑口无言,除了干瞪眼说不出别的。
“姐姐答不出,那我便不是血口喷人。”苏衾衣瞥了她一眼,上前一步稍稍拱手,“如此侮辱家门之事本不想惊扰爹和祖母,奈何此事京城皆知,衾衣便替姐姐主动交代了。”
老夫人震惊之余又感叹苏衾衣如今的口齿伶俐,原本那个木讷莽撞的丫头似乎不见了。
苏谭儿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一旁的丫鬟赶紧扶住她。
“姐姐身子看来还没好利索,还是赶紧回去休息,莫要又一病数日,逆了府里的风水。”苏衾衣凉飕飕的话如利箭般锋利,将苏谭儿刺的体无完肤。
她咬咬唇,还是咬着苏衾衣不肯松口,“那妹妹昨夜未归,是为何?莫不是与野男人情定三生,与之私会了?”
“我可没姐姐的本事。”苏衾衣立即否认,“姐姐你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男子瞧见岂不都怜香惜玉?情定三生那档子浪漫事儿也就姐姐和情郎能说得出口吧?”
“你……”苏谭儿几乎将唇瓣咬破,怒瞪着她。
“好了,你们莫要吵闹,成何体统!”老夫人皱眉呵斥一句,目光一扫落在苏衾衣身上,“你说说看,昨夜为何不在房内?”
见老夫人还是向着苏谭儿,苏衾衣心底冷笑几声,面上不动声色的与他们打太极。
“昨夜衾衣的确没在房内,但其实是有苦衷的。”她脑袋飞速运转,想着一切可以脱身的理由。
这时管家从门外进来,“老爷,老夫人,凉王府来人了。”
初一一进门,苏衾衣就猜到他所谓何事。
“将军,老夫人。”初一给两人见过礼,这才走到苏衾衣面前,“苏二小姐,方才你走得急,将东西落在凉王府了。”
话不多,但字字铿锵有力,尤其咬重“凉王府”三字。
初一说的没错,说她在凉王府逗留一夜也总比说她在外面游玩忘了时间更有力度,尤其凉王的身份压上,老夫人就不会多说话。哪怕萧衍只是个闲散王爷,到底也是皇子皇孙。
接过初一递过来的朱钗,苏衾衣嘴角猛地一抽。
萧衍给她解围也不忘羞辱她吗?朱钗……猪钗……那钗子上还坠了好几篇金叶子打造的猪的模样。
说他不是有意的谁都不会信。
苏衾衣咽了口恶气,将朱钗收进衣袖,“多谢。”
初一走后,满堂有人欢喜有人忧。
“原来你去了凉王府。”老夫人似是松了口气,“王爷传召,有何苦衷不能说?”
苏衾衣眼珠转了转,好你个萧衍,你不仁莫怪我不义。
“祖母,凉王身子单薄,衾衣不是与王爷订了亲吗?王爷专程差人唤我过去与我说了那等隐疾。”说完,苏衾衣恰到好处的红了脸,随后女子娇羞无限的跺几下脚,“王爷以为不应瞒我,便与衾衣秉烛夜谈直至天明,原本他要与我一同回来的,但大理寺有案,衾衣便自己回来了。”
隐疾一出,老夫人和苏明杭脸色都变了。
最后苏明杭咳嗽几声,皱起眉头,“你若是不愿,我明日上朝便奏明皇上取消婚约。”
趁着出兵打仗就随意给女儿指婚,皇帝当真是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还是取消了好,爹您有所不知,衾衣因为接到圣旨一时无法接受,都去跳河自尽了。”捉到机会苏谭儿就得见缝插针,她眼底的不甘心显而易见,指甲都嵌入了皮肉还不自知。
“什么?”苏明杭吓了一跳,立即拉着女儿的手来回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