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慧眼中的疯狂,张梵只觉得一阵心疼。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孙女在梦中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绝望,才会产生如此疯狂的念头。
作为一个被家人宠着长大的女孩,张慧原本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着家族的荣耀和温暖。然而,她却亲眼目睹了家族的衰败,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那种锥心之痛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作为一个母亲,她更是承受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她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却无法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那种无力和绝望的感觉让她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作为一个妻子,她本期望自己的丈夫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成为她坚实的后盾。然而,现实却残酷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她的丈夫不仅不能为她提供应有的支持和保护,反而成为了她心中的痛点和阻碍。他撕破了她手中的伞,让她在风雨中更加无助和脆弱。
张梵无法去劝张慧放下仇恨,因为他知道,这种仇恨不是简单的劝解就能消除的。它源于张慧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若是不让她发泄出来,自己的孙女可能会疯掉的。因此,他能做的只有成为张慧的后盾,支持她,帮助她,让她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感受到张梵沉默,张慧小心翼翼的问道:“祖父,您会阻止我吗?”
张梵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孙女,沉声说道:“丫头,做你想做的吧,祖父和张家都是坚强的后盾。”
“祖父。”张慧趴在张梵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等到张慧发泄完自己情绪后,张梵亲自把她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当张梵再次出现在自己的书房时,他在一张空白的信纸上写下了‘成交’两个大字。
“回去告诉家主,就说我同意他的提议。”张梵对着窗外轻声说道。
东北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内,墨白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试图从他的眼中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坚定的光芒。
“公子,您没同小人开玩笑吧?您知道军营是什么样的地方吗?那里充满了危险和艰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地方。”墨白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少年抬起头,目光如炬,坚定地说:“墨白,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心想要去军营。不是以荣国府贾赦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的士兵,去接受最严格的训练,体验最真实的战场。”
墨白闻言,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微笑着但语气里带着严肃:“呵呵,公子别闹了。军营不是您这种身份的人该去的地方,那里充满了危险和未知,不是您想象中那么简单的。等您养好伤,先生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您还要继续您的游学之旅呢。
游学结束后,您会回到京都,继续做荣国府的长公子。出行有豪奴相随,在内有佳人相伴,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这些日子的经历不过是您人生旅程上一段插曲,是您漫长人生中的一段谈资罢了。”
“你不信我?”贾赦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墨白停下手头的活计,认真的看着贾赦说道:“不是小人不相信您,而是您说的这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您知道什么是军营,什么是战场吗?您知道您一旦进了军营上了战场会发生什么吗?
军营,又称营盘,是军人、军队驻扎之地。这里的生活与您的日常截然不同,它充满了严格的纪律和艰苦的训练。这里不讲身份和出生,只讲实力。
战场上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在这里,生死往往只在瞬息之间。刚刚还在谈笑风生,一转眼可能就身首异处。如此,您还想去军营吗?”
“我想!”
看着贾赦坚持的样子,墨白轻笑了一声,没有再说阻止的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贾赦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出了小院。
他望着眼前的村庄,村民们正忙碌着,但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沉默。村庄被积雪覆盖的小道已经清理干净,一条蜿蜒的小路伸到后山。
看着沉默的村民,贾赦正欲上前询问,却被墨白及时拽回了小院。他回头看向墨白,脸上带着不解和一丝不悦:“墨白,你拉我做什么?”
墨白没有回答贾赦的问题,只是从内室抱出厚厚的金箔纸,无声的叠着元宝。
“这是做什么?”贾赦不解的问道。
“路清理出来了,那些逝去的人该上山了。”墨白边叠元宝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庄重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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